的嫡母又都是蒙古来的,算是表兄弟,自然熟稔些。
“滚滚滚。”阿达海笑骂,伸出胳膊把雅布拨到一边儿去。再在两个少年中排除掉一个眼熟的曹寅,他饶有兴致的目光就落在了书致一个人身上“你就是那天放箭的人”
鳌拜作为满洲第一巴图鲁,却倒在了康熙为首的一群孩子手里,这种反差,让众人情不自禁地投来或挑衅或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似乎在评估书致的小胳膊是否真的有能力射出那一箭。
这些当值的侍卫大都已经成年,年龄在十七到三十岁之间,长得人高马大,书致暴露在他们的目光当中,活像被一群黄鼠狼盯上的小鸡仔。不少人已经开始撸起袖子,想要上来与他比试一番了。
“等等,急什么急什么”阿达海抬手喝退众人,“佟大人话还没说完呢,想教训新人的下午再来。”
您这么直白真的好吗:3」
佟国维也说“腾出地方来,让他们三个坐下吃点东西。”
书致等人松了口气,在众人下首落座。又听佟国维问阿达海“今儿个冬至节,太皇太后要带新进宫的娘娘们在太和殿开宴,执勤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我和费扬古各带一班人,他守东一长街,我守西一长街。”
佟国维又问“门上站岗的护军都到齐了吗今儿有蒙古的王公进来请安,那起子懒鬼可不能给我迟到早退的。”
“放心,费扬古正带着人点卯呢,等所有护军到齐之后,才会开了宫门。”
“行。他办事我放心。”佟国维道,又问,“你们在玩什么呢”
“在下注呢。”阿达海笑道,“各位娘娘进宫已有两月,该见的大伙儿都见过了,我就开了个盘口,一月为期,赌谁是那个阿寰董氏。”
“阿寰董氏是谁”雅布插话问道,“满蒙汉八旗,从未听说过这个姓氏。”
众人一愣,都大笑起来,阿达海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手掌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书致三人都摸不着头脑。还是旁边一个侍卫忍笑解释道“阿寰董不是一个姓氏,而是三个人,三个漂亮女人。”
书致恍悟,问道“是不是太祖的阿巴亥大妃、太宗的寰妃、世祖的董鄂妃。”
也就是清朝前代三位宠冠后宫的妃子。
现代的很多电视剧小说喜欢描写清朝的故事,除了时代相对近、容易查资料,也是因为爱新觉罗家的确出了很多情种,为当代和后世的八卦爱好者们了相当多的原始素材。
一方面清朝的皇帝都是外夷出身、不受礼教束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这三个开国的祖先就没带好头
努尔哈赤宠爱继妃阿巴亥,皇太极宠爱寰妃的故事就不提了,单说顺治
这位爷继承了祖父、父亲的“情种”风格,简直是中国历代皇帝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集大成者,他在董鄂妃的儿子四阿哥出生的时候说得那句“朕之第一子”,让包括康熙在内的前三个儿子至今都很没面子。后来吴三桂起兵反清,甚至拿这句话来质疑过康熙的血统。
在董鄂妃过世之后,他又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在正宫皇后仍旧在世的情况下追封董鄂氏为孝献皇后,一会儿又喊着“嘤嘤嘤,爱妃没了朕这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要把皇位传给堂兄安亲王、自己到五台山出家当和尚去。
有了高祖父、祖父、父亲三个先例,众人理所应当地认为康熙在女色的问题上,也洁身自好不到哪里去。阿达海等人身为皇帝的亲近随从,理所当然地走在了吃瓜第一线上,果断开盘赌哪个妃子会得康熙宠爱。
书致三人这才明白过来,曹寅不由又惊又怒,拍案而起“你们居然拿皇上的内帷之事下注,哪来的胆子”
书致一听这话就要糟。单位里新来了几个年轻人,他们本来就是众人打趣捉弄的目标。乾清门当差的侍卫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他们连皇帝床上的事都敢拿来下注,哪里会被曹寅这小毛孩子吓住
“哪来的胆子让我想想,”阿达海貌似深沉地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半晌指了佟国维道,“可能因为我是皇上的叔叔,他是皇上的亲舅舅吧。”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上前按住曹寅的脑袋,一顿恶狠狠的搓揉抚摸,直把小孩摸得满脸指痕、发辫凌乱、嗷嗷叫唤,活像只被秃鹫捏在爪里玩弄的小白兔。
“我知道你小子是皇上的心腹,”阿达海揪着曹寅的辫子威胁,“要是这事传出去了,我只拿你问罪就是了”
“我跟你们赌。”书致看不下去了,上前拨开那一堆咸猪手,拔萝卜似的把曹寅从阿达海的魔爪下拉出来,大声问道,“赌什么,银子么”
“谁赌银子啊俗”阿达海道,“一月为期,看哪位娘娘侍寝的次数多。输的人给赢的人喂一个月的马,擦一个月的靴子。”
“那你们都压的谁啊”雅布不由好奇地问。
“马佳氏的娘娘长得最美艳,我就压她了”
“博尔济吉特家的娘娘,血统最高贵,是太皇太后的内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