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教云奚忍不住想,难道卿衡之在这也受气
云奚寻思着,还没见过卿衡之在外面穿官服的样子呢,也没见过卿衡之在外受欺负的样子,就,他虽然不再好意思欺负卿衡之,但别人欺负,他看看也行啊。
然后云奚就看到了,卿衡之穿官服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好看,好似一把玉剑,既有玉的温润,亦不缺剑的锋芒。
却不是在受气。
云奚张张嘴,一句卿郎就要脱口而出,却被卿衡之身后跟来的人噎在喉里。
白无涯笑盈盈地说了什么,卿衡之回了头。
卿衡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白无涯笑里藏刀“卿大人,有些东西,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卿衡之不动如山,平静道“谁是赵”
他总带着一股自持的神态,好像一切胸有成竹,谁都放在眼里,谁又都不放在眼里。
在从前,白无涯是很看得上卿衡之这模样的,如今,却怎么看怎么扎眼。
白无涯直言“当初,在寻你卿家之前,云家是向白家求过婚的,我才是本该和云奚成婚的人。”
卿衡之冷眼侧身,就要离开,“但和云奚成婚的人是我。”
白衣一晃,白无涯挡在他身前“可据我所知,卿大人屡次想要出逃,是十分不满意这门婚事的。我帮你解脱,不好吗”
是了,卿衡之当初是有策划过出逃的。
索性将云家的奉养金十倍奉还,也不要什么功名利禄了,就带着奶奶离开华国。
但没成行,他到底是欠云家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也好在没成行。
卿衡之脸色愈发冷“我的事,和与白大人何干我与家夫的事,白大人又是以什么身份要插手呢”
他不想和白无涯讨论他和云奚的事情,那是他和云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事,绝不能再加入第三人。
白无涯目光中流露出怨毒,“我说过很多遍了,卿大人,云奚是我的心上人。”
卿衡之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眸色淡漠“白大人单相思罢了,天下单相思之人何其多,难不成有妻者休妻,有夫者休夫,个个供尔等单相思之人挑拣选择实在可笑。”
白无涯便笑了,“可我已经跟奚奚说过,让他与你和离,和我成婚,他答应了。”
卿衡之的眼神变得深沉幽暗“胡说八道。”
云奚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倘若真有此事,不会每日还没心没肺,要抱要蹭的。
白无涯笑开,继续扯道“想来,奚奚还是没好意思和卿大人说吧,哎,他太心善了,我原本希望你知难而退,不料,还是要明说呢。”
又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就跟这花一样,该在土里生活,就该一直在土里,一时不慎落在雪中,到底,还是要生根发芽的。”
他今日戴的是个十分缤纷的耳坠,底下缀着细碎的流苏,随着他说话,一晃一晃,好不刺眼。
卿衡之收回视线,气势冷冽“白大人还是醒醒神罢,大白天的,就要做起梦来了。”
直接将旁边的梅花枝折断,递过去,“花给你了,你拿得住吗”
如果云奚继续看下去,或许是能看到花枝从白无涯手中滑落时,两人冰凉的面孔。
可惜云奚没继续,他只看到卿衡之不仅停下来和白无涯巴拉巴拉说了什么。
还姿态雅致地折了一朵花,带着异常的温柔和美好,轻轻地递到白无涯手中。
云奚: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
s只加更不断更,日更三千绝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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