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见过安王妃。”萧世安看了眼燕灵璧。
“国公客气了。”燕灵璧一直惦记着曦光,这会儿只是打起精神,勉强应了一句。
“没想到安王妃竟然与曦光这样有缘,不知,你可愿意认她做个干女儿”萧世安也不是什么弯弯绕绕的性子,直接道。
燕灵璧骤然看向他,竟忘了接话,一直到秦臻则拍了拍她,才终于回神。
“曦光这孩子,我也喜欢,自然是愿意的。”一开始,她声音都有些颤,好不容易才稳下。
“那就好,”萧世安笑了,说,“这样一桩好事,按理说这认亲礼得大办才是,可惜我们在江州待不了几天,怕是要减薄一些了,不如就后天如何”
能光明正大的与曦光母女相称,对燕灵璧来说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哪里还能说得出别的意见,自然说好。
“这认亲宴,便由我来主持,”她道。
认亲宴素来都是干亲一家主持,以示对孩子的喜爱,萧世安立时点了点头。
两家敲定了这件事,才算离开,留下一众心思各异的众人。
萧世安对着常善笑了笑,他之前还不确定曦光和这个王妃的关系,不过得了常善的话,算是确定了。
这两人,还真是母女,不过
他忍不住看了眼秦臻则的背影。
下人禀报着这个消息给饶国公,他并没有在意,思索再三,才叫了人来,悄声吩咐,命他将曦光有孕这件事,透露给伴驾南巡的诸王子嗣。
是他下午太急了,认真来说,最介意最着急的人该是他们才对。
这要真有了皇子,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夜,诸王子嗣大半无眠。
话说回来,一直到回了王府,见着围在外面的内卫,燕灵璧才算回神。
仔细问了都是因为什么,她脸上顿时难掩厌恶。
“我要二房滚出王府。”她看向秦臻则。
秦臻则自然说好。
燕灵璧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叫了人来,开始筹办后天的认亲宴。
殿内,秦枕寒看着不自觉喃喃着娘亲的人,揉开她不自觉皱起的眉。
到底还是惦记着燕灵璧。
既然是她的想法,那他总要让她如愿的。
安王府上上下下的忙活起来,整整一天都不得闲,才勉强操办好。
夜色渐晚,燕灵璧听了管家的吩咐,还是有些不满意,但却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第二日一早,安王府宾客盈门,曦光早早就来了,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在众人的见证下,她正是认了燕灵璧为义母。
按理说,她也该认秦臻则为义父,但没人提起这个话。
人群中,还是有人不由嘀咕,虽然支脉远了,但安王和陛下是同辈,真要认了安王夫妇做干亲,那盛曦光还得叫皇帝一声叔父才是。
但眼下显然都没这个意思,直接就把安王排除在外,倒是不好让人再说些什么了。
认完干亲,萧世安又和燕灵璧说起了玉京的事,这次回去曦光应该就会大婚,问她要不要去玉京。
再三想过,燕灵璧还是答应了。
三日后,四月廿五,圣驾启程,返回玉京。
四月过了一半,夏日到来,连着运河上拂面而来的风都是暖的。
曦光虽然最重要的前三个月已经过去,但反胃恶心等反应还是止不住,秦枕寒看了心疼,索性请唐贤开了药,让她整日昏睡着。
这样,才总算让曦光舒服了些。
从玉京南下江州,沿途不停歇需要七天,而回来逆行的路程则要翻倍。
一路上,整整十五天。
在五月中,天气以及热起来的时候,一行人总算回到了玉京。
玉京城外,太子率文武百官恭迎圣驾。
秦枕寒露了一下面,惦记着后面马车昏睡的曦光,也没有废话,直接回宫。
秦顺安退到一旁,目光从圣驾后长到几乎看不到尾的马车中,找到了带着镇国公府徽记的马车。
曦光就在那里。
虽然很多人都说,曦光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只是镇国公府为了谄媚君上找到的替身,带秦顺安却能肯定,那一定就是她。
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曦光死了,只是,他的人手被父皇毁去大半,一时竟无法找到人而已。
内侍在身后提醒,太子该出发了。
秦顺安眸光微动,慢慢收了回来,转身坐上马车,走了。
小兰嗤笑了一声,显然是对着这个太子不以为意。
她在内卫见多了这个太子的隐秘,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只敢向弱小者动手的懦夫而已。
云芝坐在马车内,不敢多看。
她在东宫好些年,见多了里面的生死,如今哪怕离开了,见着太子,竟也忍不住心惊。
“怕什么,他也只敢欺负那些宫人,眼下你已经伺候在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