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着急走,谢煐坐下来端起茶,吩咐李若儿随便弹些曲子,然后在脑内和白殊闲聊。
白殊肃王怎么样
谢煐该是听进去了,至于能不能躲开暗算,还要看他自己。
白殊得派人盯着他吧。就他那个迟钝的性子,被人卖了估计还帮人数钱呢。
谢煐琢磨一下那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觉得挺有
意思,一边回道放心,让卫率挑了最机灵的斥候去。
两人聊着天听着曲,待足一个时辰,方才一同上了白殊的马车,返回上景宫去。
上午谢煐送走肃王,下午白殊迎来笑得合不拢嘴的刘继思。
刘继思是捧着一叠账本来的。
“过个千秋节,我们可是大赚,香皂和香露都卖疯了商队也出发了,快的话还赶得及回来过年。有些地方的官员听说我们商队要去,直接要了一批货,让我们给捎过去。”
说完这个,他抽出最下面那本薄册子“老花目镜的订单也相当多,果然得天子称一声好就是不一样。”
白殊随意翻看着,一边回道“等需要的人都用上了,后续订单就会降下来。”
刘继思不在意地摆下手“光现在的订单量,就够我们做上一年了。这还只是安阳,后续腾出手,可以向周边发展发展。而且你也说,这东西是消耗品,过个年镜片花了还得换,可以细水长流地做下去。”
随后,他话锋一转“青淄那边来信,瑟瑟的矿脉已经确定下来,挺浅的,开采难度不多大,预计明年就能见到收益。”
白殊点下头,并不意外。当初那些碎原石能被喷出地表,就表示矿脉不会多深。
赚钱的事不用他操心,他只让知雨取来先前画好的几张史更汉画像,递给刘继思。
“这人最近在江南出现过,商队过去时顺便留意一下。若是遇见了,能抓就直接抓,不方便下手就留人尽量跟着。”
刘继思没多问,收好画应下。
话说得差不多,他才捧起茶慢慢喝,顺便打量起这间第一次来的暖阁。
刘继思也算是亲近的兄长了,白殊就直接在卧房里见他,只往床前架个屏风挡一下。
此时看他打量,想起来问一句“表兄什么时候搬进新家我去贺乔迁。”
刘继思有白殊的消息,准备得早,顺利地买下一座平川王的大宅子,修整修整便能住。
此时听白殊问,他就笑道“我和几个兄弟已经搬进去了,不过正式迁居要到开春,天暖和起来再让老人和孩子们从江阳过来。”
刘继思没多说自家,目光瞥一眼隔门,降低了声音问“太子在隔壁”
白殊“嗯,要见他吗”
刘继思忙摆手“不了不了,没紧要事,不打扰太子。”
他抬起茶盏缓缓喝一口,眼中闪过几分犹豫,最终还是老父亲心态占了上风,低声问“那三郎如今是搬过来与太子同住了”
白殊点头“这边暖和嘛。”
刘继思细细打量他几眼,感觉他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就隐晦地问“还在让杨老大夫看诊吗天冷,做什么都更耗精力,你没事便多歇歇。我最近淘到几支上好的老山参,回头制好了给你送过来。”
白殊大大方方回道“每十日诊一次脉,杨公说我恢复得比预期更好,平日多动动也没事。参就不用了,老参只喝过冬天就要换,我这儿还够,表兄留着给自家人好了。”
他答得这么坦然,反倒是刘继思有点不好意思,随意找件事扯开话题“说起来,谢府尹也来铺子里定目镜了。”
白殊有些奇怪“他应该还用不上吧,送人的”
刘继思“说是送恩师。当时我正好在,陪着他聊了好一会儿,他还问起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说到他自己有个孩子也是先天体弱,仔仔细细地养着都还总是犯病。”
白殊感觉更怪异了“那表兄怎么答的”
刘继思笑道“我当然不会详细回他,只说你现在比年初时好了些,是杨老大夫帮着调养的。”
说过这个话题,两人又天南海北地聊过一阵,刘继思便起身告辞。
这日晚上,谢煐洗过澡回到房里,见穿着中衣的白殊在床上摆了个很奇怪的姿势。
他一下顿住“你这是”
白殊没答,慢慢恢复正常体态,放松下来,才对他眨眨眼“一种修练方式,锻炼一下身体柔软度,不然腰经不起你折腾。”
谢煐的目光跟着话移到白殊腰上,不过中衣宽松,全盖了过去,看不见什么。
白殊换过一个姿势,向前倾身,用手去够脚尖,一边道“殿下来帮我压下背。”
谢煐走过去,跪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后背,渐渐用力下压“这样”
白殊缓缓前弯身,感觉到吃力时就叫他收了一半力,接着保持不动。
谢煐不知道他方不方便说话,干脆换到脑内交谈。
先前怎么没见你修炼过。
白殊我都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