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憋气。
我说的不对为什么不回信息
结果刚发出去,就觉得这语气有点儿冲,于是撤回,重新敲了一句
我惹你不开心了
发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够意思。
祁岸再度撤回,压下一口气,秉持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巨大耐心,字斟句酌给宋枝蒽发了条信息。
确定这次没什么问题。
他才打电话给谢宗奇。
接通没几秒后,祁岸垂着长睫,音色是一贯的疏淡低朗,“明天有时间没。”
“”
“下午陪我去选个礼物。”
大概是心情不佳,那晚宋枝蒽确实没复习多久就准备睡了。
只是在上床前,宋兰时打电话过来,问她最近忙完没,说又新上了两套首饰需要拍照。
还说她上次拍的写真在客户那边反应很好。
工作上的事情宋枝蒽不敢含糊,便告知宋兰时她明天有空,可以去拍照。
再后来,她就把手机开成免打扰,早早去睡觉。
也就因此错过了祁岸打来的电话和消息。
准确来说,是三条。
但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撤回了两条。
宋枝蒽能看到的就只有最后一条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去找你
宋枝蒽“”
找她干嘛
找她当面解释
还是说别的事
宋枝蒽不敢想。
还有一丝微妙的抗拒。
她到现在仍旧能回想起昨晚蔡暄告诫她的话。
什么不想负责,只是玩玩,占便宜,就像俄罗斯方块一样在她脑中无限刷新。
宋枝蒽一整晚都没睡好。
甚至想起许多过去的事。
她想到祁岸莫名其妙地离开平城,一声招呼也不和她打,一走就是好久,说不和她联系就不联系。
想到何恺亲口告诉她,祁岸只把她当妹妹,想起她鼓起勇气给祁岸打电话,却听到祁岸父亲站在制高点让她不要缠着祁岸的话。
还有那个大雪隆冬的夜,她一个人从火车站坐公交找到祁岸所在的学校,可看到的却是他和别的女生接吻,手上却戴着那枚送给她一模一样的手环。
曾经她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早已忘记那种呼吸都滞闷的钝痛感。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只是暂时将它们封存起来。
是祁岸亲手将装着那段记忆的罐子打开,再告诉她,她曾经为了一个人很清晰地痛过。
痛到现在,她依旧畏首畏尾,惧怕重蹈覆辙。
更惧怕成为像过去那样自作多情的笑话,自寻烦恼的傻子。
所以,她索性什么都去不想,什么都不去做,反而会轻松快乐许多。
于是在这个阳光四溢的清早,宋枝蒽任性地把祁岸晾在一边,随后赶忙收拾好前往澜园。
宋兰时知道她要忙着复习后面的考试科目,特意让化妆师和小助理也早点开张。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效率高出许多,再加上这次拍照只需要拍两套,大概到十一点,宋枝蒽就结束工作。
宋兰时依旧像上次一样,想开车送她回去,但被宋枝蒽婉拒了,“兰时姐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坐地铁很快就到了,你要是送我的话,也耽误你的时间。”
化过妆的宋枝蒽看起来比以往明艳娇美许多,此刻站在东院阳光下,更有种剔透玲珑的美。
宋兰时越看宋枝蒽越喜欢,抬手摸了摸她黑亮的长发,柔声道,“那行,我不送你,但你先别走,我让小赵给你带了糕点和咖啡,是你喜欢的口味,她等会儿就过来。”
宋枝蒽动唇要说什么。
宋兰时却打断她,“别跟我客气啊,都是祁岸女朋友了,我要是怠慢你那家伙指不定多不乐意。”
提到祁岸。
宋枝蒽眼神先微妙地闪了下。
继而又黯淡下去。
默了默。
宋枝蒽乖顺点头。
糕点那边在西院,小赵一来一回也要等上好一会儿,再加上咖啡都是现做的,宋兰时就让宋枝蒽坐在一楼这边等,顺便再多熟悉一下这边的珠宝样式。
只是没想到,她先等来的不是助理小赵,而是宋兰时手下的另外一个负责接待的员工,带着一位新客人过来。
宋兰时接到电话,赶忙出去迎接。
这位客人宋兰时也跟她提过,说是某位富商的新婚妻子,因为要办婚礼,想选一些能撑场面的首饰,经熟人介绍,知道澜园在北川名气很大,就想着今天过来看看。
反正也是无聊,宋兰时那会儿还跟她多八卦几句,说这位新太太岁数不小,之前离过婚,之所以能“上位”,不止仗着美貌,还有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
宋枝蒽随便一听,根本没挂心。
也完全没想过,她会与这位富商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