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用赖在神君房里啊,我房间可以用。”
天婴对他突然而来的好意感到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把房子让给你,你还”
看着天婴已经转身离去,少年急忙追了上去,“你听我说,你住在神君那里挺不妥的”
“住你那里就妥了”
“当然,我平时又不回来。”
“回来了呢”
少年“你睡地上,哎,我开玩笑,我睡地上。”
“你住神君那里,神君都没地方住,你看这样也不合适对不对”
“他有没有地方住关我什么事”
“喂,不得无礼。”
然而庭院之外的阁楼之中,白衣青年看着远近,看着追逐在少女身后的少年。
慢慢放下了撩起的竹帘。
仙姑跪在孤神殿前,将收拾房间时理出来的那本仙君艳史呈上给了现在的代理大祭司无泽。
无泽紧锁眉头,翻了几页,就如烫手山芋一般将那书扔在了地上。
无泽怒道“不知廉耻。”
索兰“那妖女习这些狐媚之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已经住到容远神君房里去了。”
无泽等人一听,险些气晕了过去。
“容远身负重任,却为那兔妖独闯穷奇本营,因此被革职,因此受天雷之刑,他真是被那兔妖迷了心窍”
因为一本书东窗事发,引炸了孤神殿那帮老顽固。
无泽带着众长老夜会容远,让容远将天婴处死的事,在这一世早早就发生了。
身陷其中的天婴这一世却极为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因为她知道,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而容远早就算到了自己将天婴留在身边这群老顽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也差不多可以让他们“知道”了。
果然,结果如上一世一般,容远三言两语就劝退了他们。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举起,又悄无声息地放下。
无声无息到连不在孤神殿的青风都不知道此事。
为了复活孤神,长老们不得不留着自己。
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那一夜,天婴一边吱嘎吱嘎地织着布,一边平静地度过。
至于容远,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就像他真把这间屋子完全让给了自己一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许久。
这时,她感到身后有一阵轻盈的脚步,一转身,发现居然是星辰。
天婴也许久没有见过她。
此刻的她不像上次自己离开时那般狼狈,而是容光焕发,衬得她头上的朱钗也显得格外的璀璨一些。
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
而这层假惺惺的怜悯下又藏着嘲讽。
天婴知道,她知道了自己是草种的秘密。
星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就说神君大人他怎会”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和今生重叠起来。
前世星辰也莫名其妙地跑到无妄海边来与自己说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也是这样一番怜悯的表情。
当时她却根本不明白,星辰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当时星辰那莫测怜悯的语气让自己很是不安。
天婴从回忆中回来,淡淡道“别惺惺作态了,你实际上乐得合不拢嘴了吧。”
好不容易从无泽处得到这个秘密的星辰公主,本想来讥讽一番天婴的星辰,看到她无所适从的模样。
没想到却被她这么讽刺了一下。
星辰有些恼羞成怒,“我不过是觉得你可怜,前来问候一声。”
天婴“哦。”
星辰“你不好奇吗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
天婴犹记得前世她也是这般来自己面前说了一番,却偏偏不告诉自己原因,让自己万般猜测万般不安,就如一只被放在热锅上翻烤的蚂蚁。
她像看客一般在旁边慢慢欣赏。
天婴不想和她再玩这样的游戏,“不是就草种吗不然还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这个秘密被她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星辰听到草种二字心中一震,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怎么知道
天婴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懒得说什么。
无泽叮嘱过星辰,为了草种安全不能让天婴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星辰这次只是想来看看她被蒙在鼓里的可笑模样。
顺便说几句话让她慢慢猜疑,慢慢折磨她。
不想,她那么淡然地说,她什么都知道。
既然知道
“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天婴看了她一眼。
容远守诺,只要自己在这里,他就可以保证桃源村在乱世得到一个安稳。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