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判了十年二十年的,情绪崩溃了好几个,哭天抢地地说让他们熬这样的苦日子,还不如枪毙来得痛快。
步步试探间,空气隐约有些升温。
老管家养尊处优了半辈子,早活过了银槌市人的平均年龄52岁,正是要功成身退、安享晚年的时候,手上却被戳了这么个上下通透的窟窿。
得到这个消息,查理曼的心神愈发松弛。
他们只需要在旁看戏就行。
真正苦不堪言的,是那些吃惯了好饭好酒的犯人们。
更别说他那爱子如命的妻子了。
打断了这样好的气氛的,是外面狱警的呼喝声“放饭啦”
这数十个提心吊胆的日夜里,他几乎没有一天着家。
宁灼“看到了吗是什么样子的”
查理曼察觉这蜜的品质不大好,咂了一下嘴巴,不大满意地放下了杯子。
单飞白点点头,嘴角的笑意都要压不住了。
他爬到了和宁灼一样的位置,可他眼里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灿烂又热闹的新世界。
本部武的出逃,将高级监狱区原本的内部平衡和诸多约定俗成的规矩骤然打破。
答过之后,管家这才反应过来,心间一喜。
单飞白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好让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被压在掌下,不要那么早出卖他的心意“死了埋在一起吗”
至于那个日常磕嗨的高尔夫球爱好者休少爷,已经在涕泗横流和百蚁噬心的毒瘾折磨下,把自己一裤腰带吊死在了盥洗室门上。
果然,查理曼哦了一声“也就是说,外面只知道宁灼,不知道姓傅的。”
他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已经深深恨上了宁灼。
管家恭顺地回答“是。”
宁灼摩挲着莫名发热的左手关节,想,暖气还是开得太足了。
他射烂小金的脸,纯属被逼无奈。
高级监狱区的一片混乱,自然也牵动了外面的世界。
眼看单飞白不肯说实话,宁灼当然也没有把自己心中早有雏形的计划告诉他,只简略道“我要做的事情有可能会害死你。”
他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问题“那这姓傅的心里,难道就没点想法”
老管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语调掌握得恰到好处,可以理解成附和,也可以理解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