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宁”。
当时觉不出来什么,今天腿一沾地,金虎疼得差点直接跪下来,脱了裤子一看,两边大腿肿得发亮,像是两条水萝卜。
嘟
小警察沉不住气,拉下了脸来“你们”
林檎点一点头,目光一扫,望向了队长胸前的名牌。
还不是姓宁的大兔子
单飞白咬了一会儿后槽牙,反问“那宁哥,你后不后悔救我”
他妈的哪儿哪儿都长,就数腿最长,一找到空隙就专抬腿往他大腿外侧扫。
不全死,就半死。
任何情报,都休想从他们嘴里流出去。
林檎想,答得太快了。
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的值班队长,朴元振,也把他这些虚假的病情烂熟于心,做他的伥鬼,帮他打发他不想见的人。
犯人病了、打架了、拌嘴了,也是异常。
林檎“好。最近本部武的监区有没有什么异常”
面对这样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林檎的态度堪称谦逊“那我可以问您两个问题吗”
真他妈属兔子的
他决定今晚要弄他个半死。
单飞白这回连呼吸都控制不住了,重了好几分“哥,你又气我。”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了。
“癫痫”是本部武在冒充神经病时虚构出的病情之一。
宁灼脑子嗡的一声,一把掐住单飞白的脖子,直接把他从上铺拉了下来。
朴元振队长心里一震。
话虽如此,他还是木着一张脸,大摇其头“没有。”
“白盾总部来的那你去问问他,他懂不懂规矩”本部武猛地一捶床,隐隐是动了真怒,“要见我,提前三天预约”
多亏高级监狱区宽松如老太太裤腰带的一样的安防,想私下递送物品进来,是相当轻松的事情。
然而,本部武并不理会他的问题。
林檎是“白盾”总部的人,是九三零专案组组长,头衔听着唬人,可那只是头衔而已。这里面住着的犯人,个个比这位下城区来的“林队长”尊贵、值钱。
宁灼“那又怎么样你有话说”
本部武做了一夜噩梦。
他答复道“本部武病了,现在正在休养。”
宁灼“哦。也是。你当初不跳出来,我都忘记你是谁了。”
宁灼想也不想“后悔。就该让你被绑走。你爸破财消灾。你虚惊一场。我直接路过。挺好的,皆大欢喜。”
宁灼面无表情“被狗咬了。”
狱警一咧嘴,有些难做“他说他是白盾总部来的”
他的脑袋磕到了床头柜角,砰的一声,鲜血当即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回朴队长就答得顺畅了很多“其他监区的进来不少,我这里没数,您要问,得问其他分区的队长。我管辖的这片没有。”
不能再出事了。
本部武刚想重新躺回去,听到异响,口气立即变得不善“谁”
他昨晚兴致缺缺,连和小鸭子玩闹也是草草收场,现在自然是哪里也不想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金虎和小鸭子一起滚。
但他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告诉林檎二人,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
林檎关心他“没盖好被子”
他需要提前摸清本部武今日的所有安排,好提前扫清一切可能的隐患。
他这个通讯器里存储的联络人很少。
“有。”单飞白轻轻舔了一下嘴唇,蛮俏皮地压低了声音,说,“有点腥。”
林檎拦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
亚特伯第一监狱的高级监狱区,是禁止“非自己人”靠近的。
狱警听出情况不妙了,不敢再请,马上点头哈腰地离开了。
他刚刚交班,就听说昨天高级监狱区那里干活干得不漂亮,触了本部武先生的霉头。
通讯器响到第六声的时候,才成功连通。
队长对答如流“是癫痫,需要静养。”
他们坐在这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被过暖的空调吹得口干舌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被撤了杯子。
他没有直接下逐客令。
水坏了,电坏了,也是异常。
不做头一个爱的,就做头一个又恨又干不掉的敌人,然后杀掉他的敌人,再变成唯一的敌人。
高级监狱区的规矩,就是消息不外传。
他沉默了片刻,看起来是被气到了。
朴队长分得清自己得罪得起谁,得罪不起谁。
“哈”本部武裹好了毯子,“不见”
他淡淡瞄了金虎一眼“你的腿怎么了”
林檎“嗯”了一声,起身致礼“谢谢。”
一提到腿,本部武就恨得咬碎了一口牙。
客客气气地作了正式告别,林檎带着满腹牢骚的小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