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狱(大衣。)(2 / 4)

犯上攻略 骑鲸南去 6314 字 2023-01-03

,他按惯例大声呵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把自己弄干净,禁止夹带,随即从温暖又肮脏的浴室里离开了。

单飞白低头,嘟囔“我还以为亚特伯区的监狱卫生条件能过得去呢。”

在单飞白发表这一番娇气的言论时,宁灼正双手扶着裤腰,将长裤往下褪。

闻言,他嘲讽道“小少爷,这就叫苦了”

除下了自己全部衣物、只剩下一条内裤的宁灼,脚踝骨线漂亮明晰,往上是修长笔直的双腿,浑圆肉感的臀部曲线一直延伸进那片薄薄的布料里。

但这副形状和弧线堪称完美的躯体上,覆盖了大大小小的伤。

有几条红伤堪称狰狞,几乎让宁灼看起来像是被撕裂后又拼凑起来的一个玻璃人。

单飞白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游移,又快速垂下视线。

他压抑着一点浅浅的笑意,不无骄傲地想,都是我留下的。

整个银槌市里,只有他能让宁灼受伤,在宁灼身体上留下他的标记。

宁灼大腿处几处泛白的刀疤,非他所愿。

与此同时,宁灼也在看单飞白。

上一次看到他的身体,是在闵旻的手术记录里。

单飞白平时就是一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模样,具体的身材要脱下衣服才能看出。

过去那个孱弱得他一条胳膊就能护在怀里的小家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抽条长高,长成了这样一株干净又挺拔的小白杨。

如果不做雇佣兵,他满可以去当男模。

宁灼的目光随意扫过了单飞白的前胸。

单飞白的视线落在了宁灼的大腿。

由此,他们共同想到了一段遥远的过去。

那次,是他们在咖啡厅撞车事故后的三个月后。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恩怨在地下世界里一鸣惊人,直接闹到了举世皆知的地步,所以宁灼这次雇主的对头,直接雇佣了单飞白来对付宁灼。

单飞白尽职尽责地又策划了一场伏击。

然而这次他的雇主嘴巴不牢,干活不干不净,手下提前泄露了情报,让“海娜”提前得知了他的计划。

宁灼得到情报后,当即暴怒。

痛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作对,宁灼在带领“海娜”对“磐桥”进行了反包围后,用了一枚“黑鸟”炸183弹,亲手把单飞白炸到重伤。

“黑鸟”是著名的不致死武器,“黑”的意思是“脏”,为的就是让人伤而不死。

中了埋伏的单飞白身上足足被散射了两百多片弹片,最深的伤口在右侧胸口,破片造成了贯穿伤,险些擦破他的肺叶。

在单飞白的带领下,“磐桥”的士气当时正是锐不可当,见他受了这样的重伤,“磐桥”的那些手下直接红了眼、发了狠,硬是带着昏迷的单飞白杀出重围。

他们选中的突破口,恰好是金雪深那边。

金雪深不幸正面承受了几乎整个“磐桥”的怒火,寡不敌众,被“磐桥”打伤了胳膊,直接掳走。

他喜孜孜地把录像拿过来给单飞白看。

宁灼“看情况。”

当时的“磐桥”基地里有个叫三哥的人,勇武剽悍,很得人心,是队伍里的二把手。

血肉被破开的细响,在视频中完美复现,听得叫人头皮发麻。

宁灼静静注视着他,等他能放出什么厥词。

三哥也信守承诺这是雇佣兵的规矩。

时间回到现在。

强劲的音浪冲得来人头脑一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切道“刚才刘副队张罗我们几个去拉水管浇地,你猜我在水房外头看见谁了”

在宁灼又一次从创口里拔出刀后,他抬起汗淋淋的眼睛,淡漠地望着三哥。

后来,单飞白亲自动手,一点点洗干净了那件衣服,收藏在自己的衣柜里。

宁灼“”

旋即,他从地上摸过三哥丢来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大腿,面无表情地戳了下去。

录像是手持的,不大稳当。在摇晃的摄影视界里,单飞白再次看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了好几年的脸。

他望着把自己嘴唇生生咬破了的金雪深,什么也没说,只带着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颈。

宁灼的回应简洁利落“闭嘴。”

里面唱歌的正主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向外张望。

他刚想分辩些什么,就被单飞白一把揽住了脖子。

在宁灼操着被他攥裂了喷头四处追杀单飞白、打算把他就地绞杀时,一个人影急匆匆地从水房后闪出,闷头七拐八绕地走了好一阵,来到了一间房间前。

还有一件牛角扣的大衣,垃圾一样随便堆在墙角,上面沾满了鲜血。

三哥在不久后的帮派火并中意外横死。

宁灼解开厚外套的牛角扣,铺在地上,好不让血到处乱流,弄得太脏。

单飞白有些失神,踉跄着走上前,费力弯腰,抱起了那件过分沉重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