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让我们押着野利都回门派,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峨嵋派新一代弟子中的小师妹程玉桥骑在马上,和同门师姐低声说着闲话。
“依我看,他们是去寻昆仑派去了。咱们行的端做的正,又不会隐瞒野利都的消息,可昆仑派若是找到玉玺,哪里就肯告诉华山派了”
这时另一个弟子摇头叹气,说道“这江无天虽死了,他手下几人却依旧作恶多端,丐帮折损了不少好手,我等再想围剿其余二人,恐怕还要等好些时日。”
几人说话之间,掌门静虚师太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立刻静了下来,又走片刻,便听见林中似有人声。
小师妹程玉桥翻身下马,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扒开树丛一看,便见几个契丹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身边还放着几个革囊。
这几人浑身肌肉虬结,一看便是练家子。
程玉桥凝神细看,竟看见几人身后码着十几颗人头,头上围着布巾,均是汉人百姓。
“好狗贼”她大喝一声,拔剑便冲了出去。
这些契丹人原是刺探布防的奸细,一路扮作贩马的商队,在中原走了一遭。
结果回返途中,碰上一个汉人村庄,想到近几月未打草谷,心痒难耐,便起了歹心,将村中男丁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几人听见程玉桥声音,纷纷拔出马刀,见冲过来的是个汉人娘们儿,顿时大起轻视之心。
“契丹狗贼,吃我一剑”
峨嵋剑法博大精深,程玉桥虽然年纪轻,但到底是峨嵋派的高徒,一冲进林中,便将一个契丹人扎了个对穿。
她看见脚边那十几颗人头,自然是怒发冲冠,刚杀死一人,便抽回长剑,直取另一人心口。
那契丹人见事不好,忙呼哨一声,林中顿时钻出几十个骑马的契丹人来。
静虚师太怕弟子吃亏,带着几个长老并且七八个徒弟,冲进了人堆。
一群人顿时战作一团。
这群契丹人虽是军中好手,却到底敌不过武林中人。
加上静虚师太和几位长老武功卓绝,手中宝剑不必出鞘,但凭掌力便毙了几人。
他们见了这等武功,哪有不怕之理
余下十几个契丹人当机立断,翻身上马,策马奔逃。
契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骑术非同小可,速度比峨嵋派诸人快了一筹。
静虚师太见这些狗贼杀了许多汉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带着弟子们穷追不舍,在山中追了一个时辰,方才又追上这群贼人。
野利都被人丢在马上,一双眼睛却骨碌碌乱转,显然是心中生了诡计。
这时契丹人见峨嵋派又追了过来,立刻回身射箭,仗着骑术精湛,对峨嵋派追兵大加干扰。
“哎呦”野利都看见一支羽箭向着自己而来,赶忙扭身一闪。
他手脚被捆着,这么一动,顿时掉下马去,奋力坐起身子,仰头看看周围,见无人注意,便趁乱从地上拔出一支羽箭,掰下箭尖,藏在手心。
待他这一切做成之后,一个峨嵋弟子除了一个契丹人,余光瞥见他摔在地上,于是纵马过来,将他重新拎上马背,才又向着契丹人追去。
野利都得了机会,偷偷摸摸用箭尖磨起了腕上绳索。
这厢静虚师太回头之际,正好看见野利都翻身骑在马背上,打算溜之大吉。
“狗贼休走”静虚师太飞身而起,向着野利都飞掠过去。
野利都吓得魂飞天外,箭尖在马臀上一刺,那马顿时没命地疯跑起来。
偏巧这时几个男人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子,飞蹿而出,将野利都和静虚师太隔了开来。
静虚师太躲过这几人,又欲再追,身侧却突然又冲出几十个乡民,口中喊打喊杀,扛着锄头四处乱挥。
这些人都是不会武的平民百姓,静虚师太被这群人围着,私心里不愿误伤乡民,因而不愿动武。
加上这群人四处乱跑,锄头乱挥,静虚师太一时间左躲右闪,不免束手束脚。
况且林中树木掩映,难以飞高,视线并不开阔,几个呼吸之间,那野利都便消失在静虚师太的视线当中。
一时间,野利纵马都往东南方跑,契丹人往西北方跑,在两边拉扯阵型,让人左右为难。
峨嵋派被一群乡民阻住,又不能飞马踏人而过,只得就近先追契丹人。
等到契丹人尽数伏诛,野利都早跑了个没影。
那些乡民不知自己坏了事,仍在林中四处乱窜、喊打喊杀。
静虚师太虽心情不佳,但也不愿意和这些不会武的百姓一般见识,见这群人神色焦急,于是开口问道“尔等要找何人”
这时一个乡老出来说道“我村中几个小娘子,被贼人掳了去。”
静虚师太这才想起方才飞过的那几人,登时大怒,“好啊竟让几个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