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什么安全问题吧。”
回是当然可以回,就是麻烦一点。不过庄逢君没问原因,两人回到楼上,刷了房卡,踩着厚厚的地毯收拾好东西,然后他们一边叫车,一边去酒店前台找值班人员退房。
半夜三更的大马路果然一路通畅,到家的时间已是凌晨。
庄逢君在门口换了拖鞋,推着徐心诺往卫生间走,让他洗个澡就赶紧去睡觉“明天我们就不跟他们一起逛景点了,你可以不用起那么早,睡到自然醒。好好歇一歇。”
“你等等。”徐心诺扒在门板上,“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什么淡定”庄逢君走过来,面对面地问他。
“就是你”徐心诺的话憋了一路,只是在出租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一路都没好说出来,否则怕明天就成了师傅讲给其他乘客的小八卦,“庄逢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亲了你一下那不是因为大冒险在接受惩罚吗。”庄逢君说,“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当然,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道歉的。主要还得怪那个提要求的人”
“可别人没要求你往嘴上亲呀”徐心诺快要被他绕得抓不住重点,“这不对吧”
话毕,徐心诺迅速感知气氛,往后缩了缩脖子,哧溜躲进卫生间“啊,先洗漱。”
庄逢君却跟着挤了进来“哪里不对”
徐心诺支支吾吾的。
卫生间里新换了顶灯,雪白雪亮,镜子也擦得干干净净,反射着灯光和人影,亮堂到一切细节都无从遁形。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庄逢君贴近徐心诺,重复了一遍“你觉得哪里不对”
徐心诺耳根像是要烧起来,仿佛有人正拿着烙铁,在他脸旁危险地比划,只等着他回答错误,就要烫他一下。某种危险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从腋下到肋骨都紧绷着,跟着呼吸作痛。
徐心诺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他把牙刷和牙缸放回水池边上,就要往外跑,结果一头撞进庄逢君怀里也没办法,这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堪称标准的瓮中捉鳖。
庄逢君放弃伪装,把他牢牢困在自己怀里。
徐心诺讷讷地说“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他们在酒店前台叫了很多果啤和预调鸡尾酒,送到娱乐室里。
庄逢君说“没有,我没喝。”
徐心诺仍然不太信任,因为他的语气、表情、态度,都和平常不太一样。
庄逢君说“我告诉你哪里不对。徐心诺,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我也是个男人。”
徐心诺说“对,你是啊。”
庄逢君说“我还是个gay。”
徐心诺点点头“确实,确实。”
庄逢君放弃了用语言交流,又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徐心诺大脑一片空白。这里太明亮、太安静了,比之昏暗暗的包厢里,感觉更鲜明,也更刺激。没有了众目睽睽的围观,这个亲吻的质感过于真实,不属于玩笑的性质。
庄逢君开口时却似带着一丝埋怨“因为你一直都没觉得我是个潜在的可以交往的对象,所以就算你跟我睡一个床,天天跟我待在一块儿,跟我一块躺沙发上,还当着我的面换衣服,都不会想到要避嫌。既然如此,你怎么不保持下去,怎么今天亲上一口就想起来了”
“哎哎”徐心诺往外推他,“你可别瞎说。”
庄逢君说“好吧,就当我是瞎说的。”
他把徐心诺抱在怀里,确实没有喝酒,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这一晚上,庄逢君跟着听了许多关于徐心诺的个人隐私问题,有些是他知道的,比如内裤喜欢什么颜色,很无聊但是他竟然都清楚,有些是他从没听过的,比如初夜还在不在,初吻又是跟谁,如此等等。
即便一直告诫自己,都是过去式,不需要较真,庄逢君还是不免竖起了耳朵,甚至有些紧张地等一个答案,然后听见徐心诺说,初吻是跟他家以前养的一只虎皮鹦鹉。
那些朋友便起哄,没有人相信。在座除了庄逢君信他能干出这种事情,庄逢君还知道那虎皮鹦鹉就是许云富养的那只,于前两年的冬天寿终正寝。
那人呢
徐心诺又不傻,他把这个答案糊弄过去了。
庄逢君自认他不在意这些,又不是什么满清遗老,到这个年代,谁还在立贞洁牌坊,结果还是去他的不介意,他就是比别人有理由生气,气自己过去的七年里没看好徐心诺。原本他有机会陪在喜欢的人身边,分享每一个美好的时刻,可时光那样无情,一转眼就都错过了。
大概让庄逢君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徐心诺要是非要眼瞎的话,还不如直接来找他
人只要情绪上头,总是容易冲动行事。
总之,脑筋一热就亲了下去,一时冲动,但并不后悔。
既然挑破了窗户纸,再装下去也没意。庄逢君目光灼灼,去找徐心诺的眼睛。
徐心诺一跟他对视,便被灼伤了,下意识挪开视线,天上地下到处游弋。他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