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原本还计划去另一个网红巷子,然而仅仅逛完一个寺庙,所有人便不想动弹了。
只是没人好意思第一个站出来,白鸽左右看看,终于体贴地代表大家说出真心话“其实旅游也不一定非要看景点要不回酒店睡一觉再说看大家都累了,养精蓄锐吧。”
没人提出异议。
回去的时候倒是都学精了,谁都不再打车。经过一场跋山涉水的全员挤地铁运动,徐心诺回到酒店房间时堪称精疲力尽,一头倒在床上便睡了个天昏地暗。他被庄逢君叫醒的时候,脑袋里沉得像灌了铅水,恨不得就此长眠,一边被庄逢君拽起来,一边往下出溜。
“快到晚饭时间了。”庄逢君告诉他,“还有,群里正在讨论晚上搞什么娱乐活动。”
一半人还有精力想出去玩,一半人摆烂要在酒店歇着,徐心诺就是摆烂的那一撮。
讨论半天,出了结果酒店的娱乐活动室吧。
其实投票只差一票,庄逢君是最后投的,他也选了留在酒店。
而且,这里的娱乐室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剧本杀、各种桌游,甚至还有ktv设备。
他们选了个剧本,据徐心诺不完全统计,吴康针对庄逢君不下于七次,在他带的节奏之下,庄逢君最后成功被所有人误判为凶手。还有选歌唱k的时候,庄逢君的歌总是被人切掉。
点歌机旁只有一个人坐着,吴康道“不好意思,手滑。”
徐心诺再是不同情他,都没忍住隐晦暗示“手滑你就戴手套,搁这玩儿什么行为艺术,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唱k你切歌你有意思吗”
可惜吴康没有理解。庄逢君把话筒交给身边其他朋友“没关系,小吴也不是故意的。”
下一首跳出来情歌对唱,有人自然而然地把一只话筒递给在场唯一的女性。另一只话筒不知怎么,传到了徐心诺手里,徐心诺连忙塞给朋友“这首我没听过,不会,换你。”
白鸽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也推拒“哎呀,我也不唱了,其实我也不太会唱歌。”
她建议“我们不如分成两拨,喜欢唱的在这边唱k,不唱的到那边玩游戏。”
有人表示赞同“玩什么”
俗套即是经典,还是经久不衰的真心话大冒险。
这回比起昨天温和无害的破冰游戏,尺度就大了许多。
除了一个麦霸还在坚持唱k,但是麦克风被大家强制调小了音量充当背景音,所有配合地人都围了过来。ktv里自带纸牌和骰子,每人分到一张牌代表身份。
游戏进行得如火如荼,徐心诺今晚运气较差,不幸中招了很多次,他不想在倒霉前任面前丢人,每次都坚决选择真心话,被问出了各种隐私,但好过选大冒险被人奇葩整活。
时间渐近十点,大家有些默契,估摸着大约再玩两局,就到该散场的时候。
这次骰子落定,难得一次摇出了庄逢君的点数。那些朋友于是又起哄改规则,说庄逢君这一晚上都完美闪避,一次也没有被整,直接让他大冒险,不能拒绝。
庄逢君大度地说“可以啊。”
众人头对头商量了一会儿,要想个什么法子整他。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以白鸽为中心,最后白鸽不知笑吟吟说了些什么,大家起哄让他在在座所有人里,选出一个亲上一口。
一开始徐心诺还睁着圆圆的眼睛,等着看热闹,听了这个要求,他心里突生不祥预感,毕竟现场他是和庄逢君最熟的还没来得及再往下想,说时迟那时快,徐心诺只觉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越靠越近,庄逢君几乎没有犹豫,一只手扳过他的脑袋,亲昵地贴上他的嘴唇。
软的,庄逢君想,还有点甜,徐心诺刚刚是不是没少吃巧克力。
徐心诺懵了。
其他朋友也懵了。
不只是因为庄逢君挑谁完成恶作剧这完全可以猜到这大冒险的要求很含糊,完全可以糊弄过去,在手上亲一口,脸上亲一口,头发上亲一口,都可以算数。
刚刚谁规定必须要接吻了吗
庄逢君却浑不在意,仿佛没有这一屋子人用小钩子似的眼神嗖嗖扎过来“该谁了”
只有白鸽镇定自若地吹了声口哨。
大家才反应过来,跟着喝了几声彩,把刚刚当做一场普通的大冒险恶作剧。
白鸽兴致勃勃地冲他们喊“下一个是谁赶紧的,一会儿娱乐室到时间了。”
徐心诺根本没在意后面又玩了什么,也没在意怎么散的场。他表面还淡定,实际上脑袋已经变成一只烧水壶,两只耳朵呜呜响,连走出娱乐室的时候,别人说了什么话都没注意。
庄逢君代徐心诺告诉大家,明天的活动计划,他们两个就不参加了。
众人互相道了晚安告别。
他们原计划在酒店房间再住一晚,徐心诺却突然问庄逢君“明天白天车会不会很多”
庄逢君听明白他的意思“你想现在回家”
徐心诺点头“咱们两个都是男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