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害怕很害怕,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因为,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喜”
咚咚咚。
沈临洲没说完的半句话就那样卡在喉咙里。
他睫毛颤了颤,乖乖又闭上眼睛,还是等这个人进来出去以后再说吧。
“请进。”
进来的人是符隶,他两只手上都提着满满当当的袋子,里头都是他们俩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靠,累死我了,拿了很多,怕你们住院时间要长。我跟我堂哥打过招呼了,你们就安心住着,我也问过了,临洲没什么大问题。”
符隶说完才看见两人又怪异又极具喜感的造型。
“哈哈哈,你们俩都发烧了啊,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嘲笑你们俩啊,就是你俩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生无可恋,就是厉九幽的表情怪怪的,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不对啊,他尽心尽力是为了谁,这么对他。
“九幽,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欢迎我呀。”
符隶话音刚落,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立马把嘴捂上,“咳咳,我胡说的,胡说的。”
“没事符隶,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都知道了。嗐,可憋死我了。临洲,九幽瞒了你这么大的事,千万不要轻饶了他,等你好起来好好揍他一顿,知道不。”
厉九幽唇角弯了弯,表情要多骄傲又多骄傲,他得意洋洋道“临洲才舍不得揍我呢,他都已经原谅我了,我家洲洲跟你可不一样,一直记仇。”
符隶气的哇哇大叫,还做出假哭的表情,“临洲,你看他,气人不气人,赶紧好起来揍他一顿。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九幽能看见了的,他主动坦白的吗”
“他刚想坦白我就替他说了,试问,哪个看不见的,能在乱石丛里如履平地,又是哪个看不见的能准确无误地看见我,又小心翼翼地抱出来。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所有的伪装都不成立的。再者说,九幽演技好像也一般,他之前露出那么多破绽,到了这个时候我再猜不到,那我真就是傻子了。”
符隶见沈临洲满眼都是笑意,哪里有一丝丝生气的样子,他突然嫉妒地看着厉九幽,酸了吧唧道“你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遇到沈临洲,就你这样的,除了沈临洲也没人要你了。”
“切,你酸什么啊,柠檬精。”
符隶跳脚一般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我是柠檬精,我居然成了柠檬精,亏我苦心竭力给你写笔记,出主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哼,我都懂了,以后你的事我是一点也不管帮忙了。”
沈临洲疑惑道“什么笔记”
“就”
“符隶瞎说的,你怎么还不走,差不多得了。”
符隶干脆坐在了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玩着手机,“哎呀,我还真就不走了,等你们俩吊瓶打完我再走。”
沈临洲扭过头眼神询问厉九幽,厉九幽抬头望天,眼神躲闪,就是沉默。
一直等到吊瓶打完,符隶离开,厉九幽才嘟囔道“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嗯,不笑你。”
厉九幽的脸色有一种诡异的酡红,声音几乎是压在喉咙里,他轻声道“我用符隶写的笔记追你。”
沈临洲满脸问号,不确定道“你有追我吗”
不怪沈临洲疑惑,他们那种自然而然的,老夫老夫的状态,他都忘记不熟,或着是喜欢别人追人是什么情况了,他根本没察觉到。
“qq,洲洲,我好失败啊,你居然察觉不到,符隶的笔记有问题。”
厉九幽像一只争夺底盘失败的头狼,整个人都蔫哒哒的,无形的尾巴似乎也耷拉着,头顶上空都像是盯着乌云,丧丧的。
沈临洲晃了一下手腕,轻哼了一声,“崽崽,这就打击到了,一点都没有要追求别人的决心,好吧好吧,我提前把惊喜给你。咳咳,你过来。”
厉九幽慢慢吞吞挪步到沈临洲病床前,低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沈临洲。
“崽崽,你再凑近点,头低一点。”
厉九幽一一照做,此刻他跟沈临洲之间的距离近到彼此呼吸纠缠,不分你我。
沈临洲那双含笑的眸子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再然后,沈临洲脑袋动了一下,无限接近他的唇。
啾。
厉九幽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整个人呆在原地没有反应,浑身僵硬到不能动弹,只是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洲洲,洲洲,刚刚,是什么”
厉九幽几乎都要结巴了,他感觉自己浑身热得厉害,几乎要爆炸的那种热,那个吻太快了,他都害怕是自己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产生的错觉。
洲洲,洲洲居然亲他。
沈临洲又笑了一下,对着厉九幽的唇又亲了一口。
“现在呢,感觉到是什么了吗厉九幽,我在吻你。”
厉九幽当然知道沈临洲在吻他,他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