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林斐笑了笑,对温明棠道:“我因着买宅子的事,同城里售卖宅子的中人自是接触了一番的。刘家村……已多年没有宅子转手买卖的记录了。”
“这般的话,赵大郎他们回刘家村住的那个所谓租的宅子……当不是旁人的宅子了。”温明棠脑中过了一圈,很快便将那些事穿针引线般串联了起来,说道,“总要租宅子的,便宜了旁人,不如便宜自己的耀祖兄长。只是听‘紫薇宫传人’他们说赵大郎他们住的那宅子,整个刘家村也罕见那般破的,看来这个嗜赌的刘耀祖过的很不好,很是缺钱。”
“本就没有多少银钱,好赌同狐仙金身这两样物什随便沾上哪一样都不好过了,更遑论两样皆沾?”林斐说道,“赌徒输急了眼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碰瓷、仙人跳、讹钱之事哪一样都成!”
“如此……那当年赵大郎断了子孙根的事便有些意思了。”温明棠说到这里,叹了一声,道,“倒似是输红眼的赌徒盯上村里最富庶的大善人想讹钱了。”
“可惜,这大善人只是披了张善人的皮,内里却是头猛兽恶鬼,讹不到钱的。”林斐说道,“这般的话……赵大郎这子孙根……唔,也不能算白断,只是于刘耀祖而言,什么用处都没使上罢了!”
“于刘氏,算是有利的。”很多事多推一推,便愈发觉得好似能串起来说通了,温明棠道,“赵大郎这人……是个窝里横。这么多年被刘氏打骂不还手不过是理亏罢了,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刘氏这生不出儿子来,不管那原因在不在刘氏身上,都少不得要被赵大郎打骂的。至于赵莲……若是赵大郎还生得出来,怕是也要小小年纪便出来补贴家用了,结局大抵同赵司膳一样,被送进宫或者去大户家里当下人。”
寻常穷困百姓家里不被待见的女儿多是如此出路,赵司膳当年也清楚这个,在进宫和去大户家里当下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至少进宫……指不定还能搏一搏,就似如今这般,去大户家里当下人便不好说了,得看遇到的主家同运气了。
当然,于家里人而言,赵司膳选哪条路都一样,进宫,宫里会给笔银钱,去大户家里,则大户会给笔卖身银钱,都一样。
“如此……刘耀祖这一招,岂不是于刘氏和赵莲而言都有益处,可以以她二人的‘恩人’自居了?”林斐说到这里,笑了,语气意味深长,“恩情债……可不好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