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花钿走了过来,花钿大大咧咧走了过来,对赵蘅玉的忧愁毫不知情,她语气轻快说道“公主,斐公子来信。”
燕支听了,方才的担忧稍稍减退,她竟是比赵蘅玉还要欢喜几分,她催促道“公主,快拆开看看。”
赵蘅玉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她拆开斐文若的信。
斐文若写了这些日子读书的琐碎趣事,一桩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他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准备将它们讲给赵蘅玉听。
写到末尾,斐文若含蓄地说,上元夜那日,钟鼓楼的花灯最为好看。
赵蘅玉合上信来到书案后,取了花笺给斐文若回信。
其实这段时间她有些沉郁,大约是因为皇后、太后和魏国公府的事。
她意识到,她和嘉嫔拥有的一切是如此岌岌可危。
皇帝病好的时候尚且如此,一旦皇帝无常,她们母女二人就是他人的俎上鱼肉了。
现在,她用手压平斐文若的信纸,忽然觉得自己的将来不一定如此惨淡。
过不了多久,她会嫁入永安侯府,与斐文若举案齐眉,只管相夫教子。
而嘉嫔有了皇子,小心抚养长大后,不管封地在哪,总能离了京城,平平安安做一个闲散王爷。
赵蘅玉心里淤积的沉闷顿时消散,她取笔蘸了墨,落笔的时候,她心中带着雀跃,她告诉斐文若,上元节那日,她想去宫外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