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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宿靠在他颈间,紧紧抓住他的手,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以后也要像这样,一直保护我好不好,我其实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呢。”
说完,他感觉到萧恪的手臂明显更收紧几分。
那种仿佛要把自己揉进心里的力道。
白宿在口袋里摸出一只小面包,没说话,默默放进他手心。
他希望萧恪明白,无论自己曾经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但喜欢的人只有一个,无关类型,只是因为他是萧恪。
萧恪带给他的安全感,是别人永远无法达到的。
很快,撕包装纸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细微的咀嚼声。
心中的结也瞬间解开了。
旁边忽然传来蒋月的感叹声“我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或许等进入社会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吧。”
丸子头回答“可以有,大不了和你进同一家单位咯。”
“算了吧,你那个成绩考大学都难。”
“真不会说话,我努力还不行嘛。”
孩子们本来是晃着手电筒试图引起过路人的注意,但晃着晃着忽然觉得这样很好玩。
几条光柱在漆黑夜空中互相交汇、追逐,渐渐的,叹息声也变成了“抓到你了”的嬉笑声。
“明天,大家一起努力吧,最大的磨难都被我们赶上了,何况区区一话剧乎”
“我想通了,即便做不到最好,但大家要是能看得开心就行了,这就是节目的意义,无关演技以及其背后想表达的含义,最重要的是快乐。”
“对吧,要做一个能给大家带来欢乐的人。”
嘻嘻哈哈中,大家惊起地发现好像不冷了。
果然人的意志能改变物体运动规律。
大雪纷飞中,一只只墨绿色的小帐篷下是一张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唱着歌驱散寒冷。
“啪啪啪”倏然间,小门处响起急切的脚步声。
接着是应明愤怒的咆哮声“这就是你的细心检查过要不是我去查寝还不知道少了这么多孩子呢”
学生们立马起身朝小门跑去,不停拍打着小门“应主任救救我们”
“别急,老师现在就开锁。”应明的声音多少带给人一丝安全感。
“主任这锁好像坏了”保安使劲拧了几下把手,发现门纹丝不动。
“门把被我们揪下来了呜呜呜。”
随即,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接着就听应明道“赶紧去给我找根铁棍来。”
“啊”
“啊什么啊,快去”
不多会儿,保安带着根铁棍匆匆而来,交付给应明。
只见他将铁棍插进门锁旁的门缝里,接着拿外套抱住手柄部位,使劲一别。
铁棍卡住的部位瞬间出现几条蜘蛛网一般的裂缝。
伴随着“咔啦”声,木门裂开的碎片徐徐下落。
门锁旁瞬间开了个大洞。
接着应明抽出铁棍往插销上一捣,插销被顶进去,木门一下子松动弹开。
“我的亲娘来,我这点工资怕是全都要赔门了。”
见到应主任,孩子们一拥而上,丸子头紧紧抱着他不松手“呜呜呜应主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帅呢”
应明推开她,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指挥着“赶紧回宿舍吧你们这群人,是真不让人省心”
大家伙回了宿舍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向舍友抱怨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但抱怨着,忽而露出微笑。
说实话,是一段非常难忘的经历。
二月二十七日,小年当天。
学校的礼堂里座无虚席,应明来回巡视着,小眼睛闪着精光,严查有没有因为晚会而放松要求服装发型不合格的。
后台里坐满了即将上台表演节目的学生。
白宿坐在镜子前,丸子头拿出黑长直套在他头上,手法娴熟地开始编织发髻。
好在他们班节目排最后,倒是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旁边的同学一边化妆一边抓紧时间再熟悉一遍台词。
看得出,大家都很紧张,拿剧本的手微微颤抖。
因为时间问题,所有的歌舞类节目基本排在前边。一开始大家伙看到帅气小哥哥们在舞台上扭腰摆臀,挥洒汗水,仿佛空气都在随着震颤,观众们的情绪也被带动的热情高涨。
但到了后期,这类歌舞看多了大家觉得也就那么回事,甚至爆衣都提不起他们兴趣,热情下降,有无聊的甚至掏出手机偷玩,被应明一逮一个准儿。
直到十四班上场,开始了他们无病呻吟的青春疼痛文学剧本。
身穿校服的一男一女四十五度角互相对视,倔强的颌骨清晰分明,再加上道具师在一旁狂撒假雪,本来该是春悲秋伤的画面,硬是被大家看出了一丝喜感。
演技生硬、剧本道具粗糙,大概这帮学生也就这个水平吧。
“哈哈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