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很特殊的人”顾青禾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是有多特殊,让节目组如临大敌一般。”
摄像师也不好乱说,只能道“大概就是,能让原本八人嘉宾的节目强行安插进第九个,嗐,多了我也不好说,到时定下来会通知各位的。”
顾青禾还想说什么,他更想知道这位身份特殊的来宾和沈阙或黎舒城这种大腕比起来有几分胜算,眼见着节目进行到一半,风头全被白宿抢去不说,这一个两个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围着他转,再转下去,其他人真就没有镜头了。
摄像师们忙着调试设备重新开播,顾青禾独自一人去了阳台,思忖良久,翻出了节目组编剧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那头,是编剧略显焦灼的声音“我们开会呢,顾老师您有什么事”
“新来的嘉宾是谁。”顾青禾也不和他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问道。
“这”编剧几分犹疑,“导演说现在还不能公布,得确定下来才能说”
顾青禾哂笑一声“哦,这样,没关系,我理解,我也不是一定要追问,只是这件事,我爸爸更好奇到底来的是谁让你们搞这么大阵仗。”
嘴上说着理解,但潜台词就是“别忘了是谁帮你找关系让你这三流编剧进了桃花尽相思的节目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李编剧大概也是听出了顾青禾话外有话,的确是,如果当初不是顾青禾他爸爸的引荐自己不可能进人气这么高的节目组工作,被人抓了这种把柄,就只能任由人家搓圆捏扁。
良久,李编剧深吸一口气“好,那我跟您透个底,您知道就行,也别外传,我听导演这意思,是打算在这位嘉宾正式入驻前封锁一切消息,搞个重磅炸弹。”
顾青禾嘴角漫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是当然,不为节目组考虑,也得为你考虑,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吧。”
本以为这搞得人心惶惶的新嘉宾可能是和沈阙差不多咖位的圈中一线,但听到对方名字时,顾青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震惊过后,他挂断电话立马又给助理发了消息,发了个人名,后面跟着一条查查他的兴趣爱好,越详细越好。
萧恪的房间。
白宿扎起头发,随手脱掉上衣打算洗澡。
但眼神一瞥,看到旁边的萧恪正对着电脑戴着耳机,屏幕中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模样很是谦恭,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萧恪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示意,白宿猜想他们大概是在谈工作的事。
因为原文描写,白宿一直认为萧恪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二世祖,但看他谈工作的模样倒是意外的认真,他好像还在有意堤防自己,即便是回应下属也不会说话,而是直接打字。
知道他在忙,白宿也不好打扰他,披着单薄的jk制服缩在床头闭目养神。
约摸过了快半个小时,萧恪终于挂断了视频。
他向床上看去,见白宿光着上身只披一件薄衬衫,倚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他的眼神避开对方胸前一片春光,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白宿倏然睁眼“我不睡,我要洗澡。”
“洗澡怎么不早说。”萧恪蹙起眉头,似乎对他在这寒冬天气里光着上身的行为颇有不满。
“你在忙啊,不想打扰你。”白宿笑道。
萧恪觉得好像又被他打败了。
他倾吐一口气,轻轻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带你去洗澡。”
话音刚落,他感觉脖子被人搂紧了。
“洗澡也要系着这个么”白宿抬起小手指,上面的红线跟着弹起。
萧恪不着痕迹看向别处,嗓子眼有些发紧“节目组的规定,不能摘。”
“可是导演他们都不在,房间里的监控也关掉了,偷偷解下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白宿据理力争道。
“不要因为没人监视就想破坏规则,做人应当有起码的道德观。”萧恪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只怕某些人想假公济私吧。”白宿搂着他脖颈的双臂俏皮地晃了晃。
心事被戳穿,萧恪脸上挂不住,只能用无声的强硬来掩饰心虚。
他抱着白宿阔步踏进浴室,在浴缸中放满热水,转过身“你洗,我不看。”
“你不洗么”白宿问道。
“等你洗完我再洗。”
“那多麻烦,其他人还等着咱们吃饭,一起洗”
事实证明,假公济私虽然可耻,但不妨碍它能达到目的。
但萧恪还是选择放弃这一大好机会,虽然是很想共浴,但说出去会被认为是耍流氓吧。
“不了,我洗得快,不用担心。”
虽然这样就失去了红线捆绑的意义,但萧恪私心还是希望,白宿的身体,能够避开一切隐藏摄像头,在一个极度浪漫且无人打扰的场合,为他私有。
“那,能帮帮我么”他听到白宿在身后喊了他一声。
回过头,就见白宿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