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留有多少情面。
谢疑早已经把当年他在谢疑身上投入的资金成几十上百倍地回报回来,当年他将那笔钱财投入任何一个暴利行业,也不会有比这更高的回报率。
平心而论,他对谢疑是有过帮助。
但是,并没有到能挟恩图报的地步。
自从谢疑回到国内,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
谢疑也已经有好几年再也没有再问过“她愿意见我了吗”这种问题。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男人想了想,太久了,大概是有三四年的时间门了。
谢疑不再问,他也不提,好像彼此都默契地默认了这个结果。
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让他们母子通上了话。
出于雄性的本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再和这个危险的继子打交道,默契地疏远对他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谢疑被激怒,他不想去设想这个后果。
但当时妻子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这件事是她最深的梦魇,拦着她的话后果会更严重。
他在妻子和继子之间门,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先顾及妻子。
男人想起被有心人故意在妻子面前提起的事情,有点困惑。
他后来又差人具体去调查了,看到那些资料调查出来的结果,他也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什么心情。
一开始是不敢相信,谢疑为什么会做出和他父亲相似的事他明明也是因为那起事故受到伤害很深的人,明明他也对谢家恨之入骨,为什么这事情中会不会有隐情呢
后来又恍惚地想,说不定人类的血缘就是这么奇妙,卑劣的习性确实会沿着血脉遗传。
也不是没有这种案例。
如果是真的话,那个男孩很可怜吧。
他看到资料上写着的,还是个富贵家庭出身的孩子,家道中落后被人盯上,开始的时候才十九岁的年纪,一定很无助吧
他在某一个瞬间门想到这些。
然后沉沉叹了口气。
但是,这些他已经管不到、也没力气管了。
他只是一个情感有限的普通人,只有去拯救一个人爱一个人的能力。
苏知使劲儿推了半天,才成功让男人那张脸从他眼前移开。
他慌乱又害羞、还有点生气。
他在心底没素质地骂脏话。
谢疑这个人,不想回答的时候就很擅长当臭哑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毛病。
他知道问一个人的私事、还要逼问人家软弱的一面不太好。
也察觉到自己有点难过了界限,是他不礼貌。
可是这么一直不回答,他也有点尴尬的。
就不能随便糊弄他一下吗
正在苏知一格一格积攒怒气的时候,男人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
“很累啊,宝贝。”谢疑的嗓音很哑,像是压了太多情绪一样,黑眸凝沉,乌云一般压下来“很累,我很多次想,可以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知一下子忘了生气,没反应过来似的,呆呆地看着他。
他从没见过谢疑朝他示弱。
没有过相关经验,懵了一会儿。
他努力思索,过了几秒钟,绞尽脑汁地说“那、那怎么办呢要不要你休息一下。”
他傻乎乎地出着主意。
可是也不想想,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休息又有什么用处呢
人永远都很难弥补过去的伤痛。
谢疑被他带着傻气的话逗得笑了下,要是别人说出来,他只会觉得无趣讽刺,几句苍白的语言不会带给他任何好处。
但苏知做什么他都只觉得可爱。
即使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靠近他。
他也会为此心脏搏动、头晕目渴。
他抓住苏知的手,落到自己胸口上。
苏知现在很好揉搓,找点事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就不记得自己刚刚还在抗拒生气了,被他抓住的手臂松软无力,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图。
苏知的视线跟着落过去。
谢疑习惯穿系带的睡衣,交叉领,苏知一度怀疑这样是因为搞他的时候比较方便。
系带一解开就行了,不解开也行。
不过,这种睡衣的遮挡力是个问题。
苏知的指尖被带着在领口边缘蹭了两下,领口就倾斜散开了,露出一片胸膛。
因为谢疑的胳膊在用力,牵动起胸口的肌肉,可以看到明显起伏的弧度。
“”
嘴巴张了张,他很克制地绷紧指尖,不让自己抓下去。
男人抓着他的手往下,漆黑的目光像是一张网一样笼罩着眼前眼角微红的人“我太累了,所以,帮帮忙好不好”
他嗓音暗哑,侧颈的青筋因为随着牙根咬紧的动作鼓出“乖一点,帮帮我今天不进去。”
他怕这会儿进去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