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3 / 5)

沉的江面被不断炸开的烟火映照得明亮璀璨。

粼粼的水波摇晃,像是挥洒了碎钻。

在被完全握住的那一个瞬间门,苏知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学室友对他说的那一番理论只有心思不正直的人在被碰触到的时候才会很敏感。

“”

对于朋友来说,他也不是没和别人握过手,苏知并不是活在真空地带里。

和朋友碰到手的时候他不会这样。

苏知不记得他那只手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了。

只一直记得那种滚烫的温度,好像一直延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往后每一次路过江岸,都会想起那一天的烟花。

有一次回去的巧,正赶上那年的烟花节。

和他顺路的同事兴奋地下去看,还招呼苏知要不要一起“上班这么无趣,难得有免费的休闲娱乐活动,不看白不看啊就是这环境对单身狗有点不友好,哈哈,到处都是小情侣,好像是说在烟花下谈恋爱特别有氛围感吧,每年都是这样,明年我一定要成功脱单带女朋友来”

苏知看着一如往年热闹的人群,不知想起什么,眼神有些呆愣。

半晌才摇摇头,看着同事走入其中。

他的车停在路边,静止数分钟后迟缓地启动。

滑入路面开远。

后来某一年,本市出了更严格的烟花管制条例,大概是苏知独自生活的第三年,政府为了环保和安全起见,彻底取缔了烟花燃放,每年一次的烟花节彻底没了。

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烟花盛开的模样。

被苏知凶了一下,谢疑的手收回去了。

但随即,他的唇瓣落了下来。

苏知被他亲的眼角一热,因为想起往事而有些迟缓的思绪回笼。

走神的大脑反应比较迟钝,直到谢疑温热的舌尖已经在他眼角舔了一口,他才手忙脚乱地抬起胳膊、抵着男人的胸膛把他推开。

“”

苏知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像谢疑这样,太粘人了。

看起来好像一只凶猛高大、可以随时出去打猎顺带着连主人也一起养活的猎犬。

任凭谁都很难想象到,这只狼犬每天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挤上主人的小沙发,硕大一颗脑袋拱过来舔主人的脖颈、脸颊。

当然,混乱之中舔到几下嘴唇,好像也是很正常的失误。

你跟它好声好气地说“沙发太小了,装不下你那么大的个头。”

它扭头就会阴恻恻地把沙发给刨碎掉。

苏知被他挤得头晕。

怀疑人生。

有一种理论是,人对某种东西的耐受性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只要循序渐进、逐渐加大脱敏的力度,早晚有一天可以习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男人的碰触永远也不会耐受,每一次被碰到,他还是很敏感,感觉很鲜明。

每一次,他的皮肤依旧会滚滚发烫。

就像现在,仅仅是被吮了一口,他的眼角又热乎乎的。

不用看也知道已经红了。

苏知忽然觉得有点晕眩,心口说不上的酸软。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他加上上辈子都比谢疑多了近十年的人生经历了,可在某些事上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疑随便一弄他,他就像个被碰到叶片的含羞小草一样。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好逗弄一样。

一方面又觉得谢疑太过分了。

男人没有给过他选择的余地。

他的爱意是这么蛮横固执,不容拒绝。

也不管别人情不情愿,擅自在这具身躯上留下永远不会消逝的痕迹。

以至于即使隔了十几年,痕迹本身消失了,触感还留存着。

继父的思绪被女人的呓语声打断。

他回过头去看,女人吃了镇定的药剂,暂时睡下了。

但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极为不安稳,面色苍白、眉头皱得很紧。

看起来仿佛在梦境中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偶尔吐出几声尖利惊喘的破碎词语。

人在本源的梦境中会回归母语,他并不能听懂那些破碎扭曲的中文单词的具体含义。

中文对于字母语言为母语的人而言还是太晦涩,一旦加上了变形的用法,他就跟听天书一样。

但是,大致可以猜的出来。

他在零星的词汇中听见“xie”的发音,就是不知道是在说她的前夫,还是儿子。

男人揉着脑袋,他的头很痛。

不仅仅是因为妻子又发作的病情,他在过往的十几年中并没少经历这些。

他更担心谢疑那边的反应。

如今的谢疑,早已经不是那个被人丢在机场、因为见不到妈妈和人僵持发脾气的小孩了,他早已经无声无息长大,长大到他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不确定,那些往日的帮扶能让谢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