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一点也没什么。总之先呆在东京当你的道场大小姐,异能者打起来你应付不了。”
“我也在担心你啊”我好气又好笑,“必须今天回去吗”
“没办法啊,”红发青年老实道。“几个孩子还在横滨上学,就算社长不让我回去,我也做不到安心呆在东京。倒不用太担心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挺厉害的异能者。”
情绪又不是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总之,小心行事。”我叹气,“必要时刻,别抹不开面子向别人求助你的几个同事看起来都不是坏人,福泽社长更是长了一张很强的脸。”
估计察觉到我语气中隐藏的焦虑,织田难得没有吐槽两句。
踩着末班车送走好友,我安静地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杂,几乎没给我任何反应时间,粗暴地把情绪揉成团、又强行塞进我的大脑。
反正,先往好处想。
跟森先生通话时,他的语气很稳定;中原先生可能正在赶回国内,敦君因此忙碌起来、才无法接电话;太宰的手机打不通更是常事
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打开车窗想透透气
然后与赤王先生的腹肌,隔着纯白t恤打了个照面。
“现在已经很晚了,”周防先生单手撑在车顶,红发张扬,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垂眼和我说话,“不要独自在外逗留。”
“朋友有急事要回横滨,缘一他又不会开车,”我努力微笑,“我马上就回去啦。”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安静地看了我片刻。再开口时,男人似乎努力地尝试让语气变柔和,但实际效果不尽如人意“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赤王先生有着极具攻击性的俊美长相,极具攻击性的雄狮气势,以及极具攻击性的、低沉诱人的磁性嗓音这般嗓音,是无法胜任男妈妈一类角色的。
我无奈“一点工作上的事周防先生,您不用这样,我不再是小孩子啦。”
男人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带上些许失落和沮丧“安娜也经常这么说。”
哇。堂堂赤之王像个被女儿嫌弃的、失意的老父亲。
心中的焦躁暂缓,此时我想笑,又不太敢笑,只能转移话题“不介意的话,要去道场吃夜宵吗缘一点了烤肉外送,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不同于虚弱无用的养女,天下第一剑士的肠胃同样是天下第一。就算前一天还被特辣咖喱辣到眼含热泪,第二天还是能支棱起来、热情洋溢地点烤肉外送。
失意的老父亲想了想,没有拒绝。
尴尬的握手和好事件后,两位老父亲的关系明显有所和缓。当然,两人都是山崩于前无动于衷的表情困难户,所谓的和缓仅仅是气氛上的和缓,把酒言欢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能坐在一个桌子上,气氛平和地吃饭了。真是可喜可贺。
果然,孩子是关系改善最好的催化剂,尤其双方都对这位「孩子」抱持着不同程度、感情相似的纵容尽管越说越像离异夫妻,但事实上只是两位单身老父亲。
两位三十多岁、身体强健的男性承包了大部分烤肉,缘一抱着凑数想法点的蔬菜拼盘反而成为了我的主餐我认输,昨天的辣味咖喱还在我的胃里熊熊燃烧。
织田作之助,你欠我的用什么还哭喊jg
周防先生抱着好奇的心理,尝了一点点昨天剩下的咖喱。男人吃完一口后,冷静了足足半分钟,才找回作为人类的声音,说很好吃,想让宗像也尝尝。
缘一醍醐灌顶。缘一深以为然。
两人当场打包了几份放进冰箱。
所以你俩能当朋友,其实是有些臭味相投在身上的。
吃完夜宵已是凌晨一点多,赤王先生便打着哈欠告辞了。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和缘一洗碗的洗碗、打扫的打扫,准备明天闭门不出、睡到中午。
洗漱完准备睡觉时,意外收到了周防先生的短信。
「fro周防我到了,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和你说比较好。」
「fro周防在道场门口遇到了自称你高中同学的男性。黑发棕眼,瘦高,黑西装,脸上有绷带和药棉,你有印象吗」
黑发棕眼,绷带和药棉我拿着手机愣了愣,旋即顾不上睡衣和湿漉漉的头发,踩着拖鞋冲到了道场外。
夜色下的街道空荡而寂静,路灯垂眸,孤月高挂,星子点点。
连路过的风里,都没留下丝毫在梦中徘徊的、熟悉的血尘气息。
我喘息着靠在门柱上,茫然地左顾右盼。
「fro周防他说家中有长辈重病,心里很难过,所以来看看高中时暗恋的女孩他拜托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这种事你有权知道。」
「fro周防看起来是个心事很重的年轻人,说话很有礼貌。」
「fro周防不要有心理压力,鹤音是优秀的孩子,有人暗恋你很正常。」
太宰来找我了,从暗潮汹涌横滨,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