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必要行祭祀,听闻他人在豫州,薛鹂便早早串通了陈觉。应允日她当上皇,便许他为太常,位列九卿首。
她是拿性命在赌,陈觉这种故弄玄虚的巫祝又尝不是。
他能有今日,定有不小的胆识远。
薛鹂嗤笑一声,想到赵郢在众人面前对赵统剑拔弩张的模样,她心中更觉得解气。赵统正是需要鼓舞士气的时候,天降祥瑞乃是大吉。如今众人都知晓了赵郢爱慕她,倘若他执意要侵占儿的心上人,不仅说出去有损他的美名。赵郢不仅会心有怨气,还要猜忌日因这寓言而被抢走属于他的地位,父反目是在所难免的事。赵统正值壮年,早已不是能为了情爱能不顾大局的性。
高兴过,薛鹂还有旁的事要操心。据说江东最近出了一位富商,还为赵统奉上了不少的粮草兵马,那人也姓薛,是吴郡中人。怕是她那混账的爹,她还得托人去打听一番。
天降祥瑞的消息传开,作为祥瑞一的薛鹂在军中也渐渐有了声望,更有甚称她为神女。
赵统似乎打消了心思,并未再出言冒犯她,反倒是赵郢心中不安稳,整日里惦念着要她早日成婚。很快她托人打听的事也有了着落,那江东的富商当真是她那混账父亲。
年赵统的兵马大胜,继续挥兵北上。
薛鹂薛鹂在军队方随行,而没过几日,侍卫便提着一个士兵丢到马车前,告知她“前几日便此人混入护送娘的车马中,还暗中诋毁娘名誉,被我们抓到了还自称是娘的血脉亲人。属下特将他擒来此处交予娘定夺。”
薛鹂探出打量了他,看到那张熟的脸上的神情倔强,半点没有认错的意思,她淡声道“亲人我他素不相识,又是哪来的骗”
他面露怒色,正要出声却被侍卫一脚踹倒在地。
“我便说是个胡言乱语的,竟敢诋毁神女,还不快磕头认罪。”
他痛呼一声,侍卫又踢了他两脚,而才听他怒而喊道“薛鹂你好大的胆,若是叫我阿爹知晓必定不会放过你”
薛鹂又从马车中探出来,佯装惊讶道“薛凌,怎会是你怪我太久不曾你相,竟未认出你来”
她叹了口气,哀婉道“我料想至亲血脉不会出言诋毁,这才没有想到你上去,怪我让你受苦了,你莫要气恼,我这便命人放了你。”
侍卫听到薛鹂的话,疑惑道“竟真是娘的亲人,既如此更不该出言诋毁你,心肠未免太过恶毒。”
薛鹂低落道“三哥向来不喜爱我,也怪我性不讨喜”
“娘须自谦,谁人不知娘生得美貌,性情又柔婉良善,更是大王的救命恩人,莫要因小人三言两语贬低了自己。”
薛凌被骂了一通,气得面色涨红。“薛鹂”
侍卫又猛地踢了他一脚。“叫嚷什么”
她摆摆手,屏退了侍卫,而才冷笑一声,说道“早听闻你擅自离家前去从军,还当你战死沙场了。”
她上下扫了薛凌一,轻蔑道“竟是一个区区的什长,连乡野草夫都不如,当真是丢尽了薛氏的颜面,叔父若知晓,怕不是会将你送去喂狗”
薛凌被她刻薄到说不出话,气得紧攥双拳,恼怒道“你懂什么,我是想靠自己建功立业”
薛鹂嗤笑一声,讥讽道“那你来寻我做什么,想要我在义父面前替你美言两句,提携你做个队主不成”
她说完,薛凌果真愣了一下,似是在犹豫可行性。
薛鹂不留情面地嘲笑“凭你的才智还想建功立业,离了士族的名头,你庶人异,怕是连庶人都不如。”
此话终于激怒了薛凌,他气得跳下马车,口无遮拦地大骂她“什么神女,明是祸水,妖女”
很快便有人捂了他的嘴将他拖走,薛鹂听到哀嚎声,想起被薛凌欺辱的种种过往,心中更觉得爽快。
由于薛鹂这行人中不少是随军的女眷医,兵马不宜太快,时日久了便前的兵马拉开了一段距离。
到了夜,忽有敌军前来围困,他们这行人也被围住,好在他兵马相距不远,很快便能等到援军相助。
是一小拨凑运气的敌军,对他们不足以构成威胁,薛鹂没什么紧要的,便安心待在马车上等着赵郢带援军赶来。
偏偏薛凌慌忙地拽她下了马车,反而比她还要焦急许多,不由说地推她上马,催促道“你这神女的名声传出去,定会有人想要前来争夺,我带人护送你先走。”
薛鹂心中觉着不安稳,尤信不过薛凌,挣扎着要从马上下去,薛凌索性翻上马她同乘,气急道“你发什么疯我这是在救你”
“可笑。”
薛凌似是被她激怒了,扬起马鞭驾马飞奔,领着一队人强行带她离开此处。
围困他们的兵马不多,薛鹂被护送出去,薛凌颇为得意,说道“妇人仁,会原地等死,哪里懂得趁势而为”
前路一片漆黑,薛鹂心中实在不安,若遇上袭兵他们可算是遭了。
她并未理会薛凌的讥讽,隔不远,她盼快些赵郢的人相遇。
然而突然,黑夜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