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如果不行,我还可以扒掉他的外套。”织田作之助的手停留在太宰的衣领,只等一声令下,立马动手。
太宰像被叼住后颈的猫咪,一脸空白。
“算了。”织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发展,他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回了原位。他的目的从港口afia手中保住芥川龙之介的命目的尚未达成,他还不能走。
所谓代表afia的外套和围巾都是外物,太宰不是靠一条围巾统治横滨黑夜,afia们脱下黑西装也不代表就是个好人。
在这里取下围巾,象征意义比现实意义大得多。
这意味着太宰治愿意暂时抛弃其他身份,只作为太宰治而存在着。这场谈话的参与者也不是港口afia首领与武侦成员,而是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
抛开世俗立场,仅仅作为个人而展开的对话这就是织田作之助想要传递的讯息。
织田接收到了。他的感性告诉他,眼前的黑发青年是真诚的、友好的。他的理智却在时刻叫嚣这是港口afia的首领那个犯下无数恶行,用恐惧统治横滨乃至整个关东的黑夜化身。
这种人说出的话,怎么能够信任
更何况,多年前,是港口afia的人抢走了那幅画他遵守承诺,一直保护着的重要的东西。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从始至终扎在他的心里。
他对港口afia的厌恶,由此而生。
织田是这样想的,也因此拔出了他的枪。
可现在,他神奇地见到了同样自称为“织田作之助”,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津岛那只会说话的猫。
一连串神奇的事件砸下来,织田不仅没有晕乎乎,反而越发清醒。
织田坐了下来,冷眼旁观。看着太宰亲昵地称呼另一个他为“织田作”,两人娴熟地对话,聊的话题与afia毫无关系。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说的竟是用来做咖喱的食材在赶来的途中丢了的事。
津岛自然而然地插话,撒娇赌气说“织田作为什么只给他做辣咖喱,我也要”之类的话。太宰不甘示弱地反驳。
一人一猫就在两个织田作面前唇枪舌剑、明嘲暗讽地吵了一架。
织田明智地保持沉默,织田作倒是一副习惯了的样子,三两下就缓和了冲突。
港口afia的首领,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么。
织田又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给你们的酒。”
太宰重新调了两杯酒,用的都是之前开封未用完的酒。
冰块在澄澈的酒液中上下浮沉,织田盯着酒杯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但也只有一口。
四人三人一猫安静地待了一段时间。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荒谬到极致的故事该从何说起。
不大的酒馆中一片静谧,谁也没有出声,唯有不变的古典曲静静流淌。
太宰突然感觉无比疲惫。
“织田作,你不该来。”太宰说。
织田没有回应,他觉得这句话不是说给他的。
果然,坐在中间的红发男人端着酒杯,沉声道“太宰,我有权知道真相。”
太宰收敛起了笑容,轻声说“什么都不知道,对你们才是最好的。”
织田作之助闭了闭眼,冷淡道“太宰,我也是会生气的。”
太宰的脸色僵了僵,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指尖发白。
织田作“大致事情,我都从太宰那里知道了。包括这个万物颠倒的世界,还有那个你一直在守护的东西”
太宰治脸色剧变,打断道“织田作,不要再说了”
旁边还坐着织田呢
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早晚都是要回归的,可织田不同啊
“抱歉,打断一下。”始终默默旁听的织田忍不住插话道“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请。”
织田问道“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我就是你,另一个世界的你。”织田作之助答道。
织田面不改色地说“证据呢没有证据,我无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织田作之助便一一细数自己的过去,织田终于微微皱起了眉。直到织田作说到“在家门口捡到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太宰”时,织田倏地扭头看向太宰治。
织田细细打量着黑发青年,心念一动。
“是你。”织田说,“那个时候倒在我家门口,身上缠满绷带,从不出声说话的男人,就是你。”
太宰偏头避开织田的视线,难以忍受这股要把他的灵魂都剥开的赤裸目光。
太宰知道织田作接下来要说什么。原世界里,织田作之助为了躲避犯罪组织永无止境的追杀,为了保护画,在太宰治的邀请下加入了港口afia。
而在这里,他提前将画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