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经常跟夏老板说尹大夫的医术如何高明,他要是哪天身子不舒服了,就去找尹大夫看一看,保管有用。”
陈将军解释道“殿下,尹世琦是尹大夫大哥的儿子。尹大夫只有一个女儿,大哥早就过世,尹世琦没人照顾,从小就跟着尹大夫生活。”
贾珂凑到王怜花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王怜花若有所思地一笑,说道“把尹大夫的女儿、侄子、医馆的左右邻居全都带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不过片刻,众官兵便将王怜花说的这些人带了过来。
尹大夫的女儿叫作尹霜霜,已有六个月身孕,官兵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趴在陈富贵的尸体旁边哭泣。她本来不愿离开丈夫,听说把她叫过去,是为了找到杀死丈夫的凶手,这才跟着官兵来到茶楼。这时见到夏青的尸体,尹霜霜想起丈夫的尸体,登时泣不成声,颤声道“官爷,杀死我丈夫的人找到了吗”
陈将军道“夫人放心,案子若是有什么进展,我们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夫人。”
然后看向王怜花,说道“殿下,医馆左右两边的邻居,如今都在这里了。医馆左边是一家烧饼铺子,还卖热粥和小菜,主人姓乌,因为尹大夫的医馆生意不错,经常会有病人排队,这家烧饼铺子的生意也一直不错。医馆右边是一家很小的客栈,主人姓苗,客栈一共有十一间客房,客人都是尹大夫的病人,毕竟医馆就在旁边,他们住在这家客栈,找尹大夫看病很方便。”
王怜花微微皱眉,说道“也就是说这两家都是靠着尹大夫吃饭了。陈将军,劳烦你再去找几个不靠尹大夫吃饭的邻居过来。”然后将那烧饼铺子的老板叫到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回大人草民叫作乌严华。”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你和尹大夫做了多久的邻居”
乌严华道“差不多四年了。我搬来这里的时候,尹大夫还没有搬过来呢。”
王怜花道“在尹大夫搬过来之前,你的邻居是谁”
乌严华道“是郭富贵。说起来这小子也是命苦,他爹本来是朝廷大官,他娘叫作鲍玉梳,生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家里是经商的,后来家境败落,玉梳她爹就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当续弦。玉梳去寺里烧香,富贵爹对她一见钟情,虽然碍于家中那个泼辣老婆,没法把玉梳接进家里,但给玉梳置办了好几处豪宅,让她在外面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富贵七岁的时候,他爹喝多了酒,好像是脑袋出血,死在了饭桌上。富贵爹的彪悍老婆给富贵爹办完丧事,就想把富贵爹从前给他们娘俩置办的宅邸全都要回来,但因为房契都在玉梳手上,富贵爹的老婆没法直接要回来,于是设了个圈套,安排玉梳的娘家哥哥往里面钻。
最后玉梳的娘家爹跪在玉梳面前,苦苦哀求玉梳救救她哥哥,玉梳只好把房契全都还给了富贵爹的老婆,然后用自己攒的私房钱,买了我旁边那处宅子。
富贵这小子吧,哪里都好,就是没有本事。玉梳在的时候,最初指望富贵能够好好读书,像他爹一样做个大官,但见富贵根本读不进书去,就给富贵找了个师父,让他跟着练武,可是富贵天生不是练武那块料,每天摔得鼻青脸肿,武艺却没有半点进步,没过半年,玉梳给他找的师父就辞职不干了。
玉梳只好让富贵去商行做伙计,没过多久,他就犯了个错,被老板赶回了家。后来玉梳就歇了让富贵出人头地的心思,想着自己还有点积蓄,给富贵买几个庄子,让他以后靠着庄子生活,平平安安地过完一辈子也就算了。
六年前玉梳生了一场大病,没熬过去,死在了家里。玉梳的娘家哥哥帮着富贵给玉梳办了丧事,也不知他是怎么跟富贵说的,富贵就把玉梳留给他的几个庄子,都交给他这个很少来往的舅舅打理了。
玉梳的娘家哥哥拿到庄子,第一年还给了富贵一点租子,后来富贵去他家里要租子,他直接让下人把富贵打了出去,我当时劝富贵报官,富贵就去了,官老爷把富贵的舅舅叫来公堂,富贵的舅舅直接拿出一张文契,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是用三十两银子,买下了富贵那几个庄子。那官老爷又问那三十两银子去哪里了,富贵的舅舅就说用来给玉梳办丧事了。
有富贵亲笔写的文契在,官老爷就算想要帮富贵,也没法帮他,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富贵拿不到租子,只能靠打短工赚钱,但他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只好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典当,最后没东西能典当了,就学人家出租宅子。
不过因为他没地方去,他出租宅子的时候,还给自己留了一间房间,因此他的宅子的租金一降再降,还是过了小半年,才找到了租户,也就是尹大夫。”
王怜花道“我看尹大夫一家不像是手上没钱,他们为何要租房子,而不是自己买房子”
乌严华笑道“大人,您别看他们现在打扮得挺光鲜亮丽的,四年前他们刚搬过来,穷的呀,都快揭不开锅了。尹大夫和他侄子都是中人之姿,霜霜却出落得好似一朵雪莲花一般,若非尹太太长得十分貌美,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