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愈发冷了。
兔子又在动着嘴巴狡辩了。
汪沁是否高兴,与她何干?她又何必那样着急地要挤开裴小婉?
“你又骗我了,要惩罚。”
项思齐将她打横一抱,扔在了床上。
于棉棉低呼一声,项思齐也坐了进来。
他伸手一拉,帷幔落下,床外的景象变得模糊。
“棉棉,我帮你脱鞋。”
他一手捏住她白净纤细的脚腕,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另一手托住鞋后跟,向外一拉,一只鞋子被脱了下来。
另一只也是一样的脱法。
平躺着的于棉棉动了动脚趾头,有些紧张。
“思齐,脱我鞋子干嘛?”
“不脱怎么睡觉?”
现在还是早晨呢,午饭都未曾吃过。
于棉棉略带不满地小声嘟囔:“哪有人起来了还睡的?”
项思齐用温热的手轻轻圈住她脚腕,暗流涌动的眸子看向她。
“如何没有?我们不就是么……”
于棉棉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不睡,你要睡你睡。”
大早上的狐狸又在犯病。
“又想去找宋景然?”
坐在床尾的项思齐忽然间挪了过来,墨色的眼眸在帷幔滤过的光中,显出一点暧昧的神色。
臭狐狸,笨狐狸!
他的思维在宋景然这个坎面前过不去了是吗?
好,既然他认死理,今日她便豁出去了。
于棉棉决定让项思齐知道知道,她的目标是他。
项思齐不是说她要去找宋景然么?
她不去了。
“我就在这儿不走了。”于棉棉往旁边的墙上一靠。
说完话,她睨了一眼项思齐,而后像只猫儿爬近他,第一次自发地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