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都是谭沐的灵活应对才渡过难关。如今没有谭沐从旁协助,一个手札中没有记载的特殊玉虫就让她束手无策。
程亦说得对,如果她不能将家传所学融会贯通、灵活运用,她永远战胜不了新出现的强大敌手。
谭家之所以在业界能长久不衰,让很多客户慕名而来,凭的就是当家人解决问题时的不断创新和应变能力。《谭家手札》只是个纲要指导,毕竟每次需要解决的事情都不尽相同,真正对敌时考验的是谭家人的综合能力。
若是她过不了这关,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撑不起谭家的业务。三叔公说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她经验太浅缺乏磨练,比起四叔差距还是很大,自己若不能快速提升综合能力,只会影响谭家的业界声誉。
“程亦,谢谢你提醒我。”谭湘站起身,由衷地感谢面前这个男人。
见她居然这么正式地道谢,程亦不在意地笑笑,拉起她的手,将她拽到身旁坐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吴晓玉临死前一天见过两个村里人,一个是她弟弟,一个就是任文廷,既然你感应到玉虫重新回到吴家村,那么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这个玉虫既然能控制人的心性,那么就会利用宿主的弱点,吴晓玉是因为一直心存嫉妒才被玉虫钻了空子。”谭湘按照他的思路去分析,“听吴村长说,吴晓林好吃懒做,凡是喜欢不劳而获,玉虫可以为他掠夺别人的东西提供方便;至于那个任村长,目前来看最讨厌的——就是我这种大搞封建迷信的神婆,他若是玉虫的新宿主,毕竟要将我铲除而后快。”
“你是神婆吗?”程亦挑挑浓眉,觉得十分好笑,哪里有人这么形容自己。
“在川西的时候,我第一次在你面前燃尽那个老虎灯,你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谭湘哪能轻易错过这个难道奚落他的机会。
程亦不由想起那个在香格里拉镇的夜晚,自己在她住的客房观看她施法,当时确实觉得她故弄玄虚,根本没将这个女人放进眼里,如今反而成了亲密的男女朋友,不禁感叹果然世事难料。
“这么记仇,小心眼!”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讨厌。”谭湘娇嗔一声,朝后动了动身子没躲过,只好皱了皱鼻子,“说正事呢,你说他们两个人谁的嫌疑最大?”
“他二人都有嫌疑,一时还无法确定,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如主动出击诱敌,试试就知道玉虫在谁手里了。”程亦附耳将自己的盘算低声告诉了她。
当天下午四点钟,吴村长召集全村各家到自己家中开会,故意没有告知任文廷。会场设在了餐厅,吴村长让老伴准备了茶水和各色干果,除了吴晓玉的父母,其他每家都来了人。
吴村长简易说明如今村里因为异灵作祟,搞得全村家无宁日,人人自危。他专门请了法师过来驱邪,请村里各家配合,接着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异灵的危害,尤其听说还能伤害人命,大家顿时面如土色。毕竟吴晓玉的例子摆在那里,不由得不相信。
这时谭湘才亮相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根红绳,叮嘱大家一定要戴在左手腕上,声称可以避免异灵的伤害。
大家纷纷听闻之后纷纷拴上红绳,有的家里人没有全部出席,还向她讨要红绳,回去之后给家人戴上。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走到谭湘身边,满面堆笑地请求,“谭姑娘,我是吴晓玉的二姨,我姐姐、姐夫心情不好都没来,你给我三条红绳,我一会给他们家送过去,好不好?”
这正合谭湘心意,她掏出三根红绳给了吴二姨,故作关心地说道:“我跟晓玉是高中同学,她这次遭遇不幸我也很难过,不知道叔叔、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晓玉这丫头就这样没了,我姐姐这两天以泪洗面,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吴二姨叹了一口气,“姐夫心情也不好,只有她家那个小子跟没事人似的,还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