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话还是小心些,最好不要打草惊蛇。”程亦给吴村长提个醒,那个玉虫也是非常狡猾的,若是就此溜出吴家村就更难觅踪迹。
吴村长明白他的意思,正要说话,就听院子里有人喊道:“吴大伯,你知道我爸妈去哪了吗?”
一听就是吴晓林的声音,吴村长打开门,皱眉说道:“你又跑哪去了,你姐姐出事了,小任陪他们去县里的公安局了。”
“她那么大人能出什么事?”吴晓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耐烦地道:“就为这点事狂打我的手机,我费多大力气才赶回来。”
吴村长气得要命,伸手指着他道:“你姐姐命都没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什么?她死了?”吴晓林这下露出惊愕的表情,“吴大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清,你赶紧去找你爸妈去。”吴村长挥挥手,现在这么多事实在懒得应付他。
吴晓林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这小子就是不懂事,去年与人合伙搞什么纸张厂,因为环保不合格被关停了,欠了一屁股债,若不是晓玉那丫头帮他还,如今债主早就寻上门了。”说到这里,吴村长连连叹气,吴晓玉也是命苦,摊上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如今又死于非命。
“吴村长,我们还要在您这里住几天。”谭湘欲言又止,故作委婉地问道:“就是不知道任村长那边愿不愿意?”
“没问题,有你们在,我还安心些。至于小任那边我来应付。”吴村长胸有成竹地保证,说完就喊老伴帮着安排房间。
到了下午,任文廷陪着吴晓玉的父母回到家。吴晓玉死亡的消息传得快,村里无人不知,三五成群地聚众议论,都被任文廷哄散了。他迈步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路过吴村长家外时又见到了程亦租来的那辆车,不禁眉头紧皱。
他盯着吴村长家的院子看了一分多钟,双手暗自握了握券,才离开了。
这一切都落入去小超市买东西回来的程亦眼中,他见任文廷走了,才从墙角的暗处走出。
用过晚饭,吴村长神神秘秘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招呼着程亦、谭湘进了房间,把门紧紧关好,又将窗帘全部拉起,确保没有人偷看。
谭湘见他这番举动不由抿嘴笑了笑,她看了程亦一眼,见他似乎也在忍着笑意。吴村长见二人这样,不由地讪讪拍拍脑门,找个椅子坐下来。
“下午我在村里跑了一圈,各家都在议论晓玉家的事,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可是我去晓玉家探望她父母时,却觉得晓林那小子有点问题。”
“您看出什么?”程亦询问。
“按说晓林死了姐姐,理应伤心难过,可我看他却格外焦躁,在院子里走个不停,像是有什么心事。”吴村长又吐了口烟圈,“我问了他一句,他什么也不说。听他妈说一进门就问晓玉的遗物都放哪了?他妈说还在公安局,他就不太高兴。”
“您怀疑他和吴晓玉的死有关?”程亦听出了他言下之意。
“说不定就是他把玉虫拿走了,要不为什么那样关注晓玉那丫头留下的东西?”吴村长自认为推断没错。
“您说的也有道理。”谭湘想了想,“吴晓林缺钱,看上姐姐的东西也正常。”她记得第一次在村里碰见吴晓玉,就看到吴晓林在抢夺她的钱包。
“如果真是落在他手中就麻烦了,这小子整天想着天上掉馅饼,估计全村人的钱都得被折腾没了。”吴村长愁眉苦脸,他近些年积攒了不少钱,若是就这么没了还不疼得肝颤。
“现在就判断在吴晓林手中还为时过早。”程亦了解他的心思,劝慰道:“吴村长,您也别太担心。”
“谭姑娘,你可得赶快想法子把玉虫捉住啊,我们全村就指望你了。”吴村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谭湘身上。
谭湘嘴上应承,可她心里也没底,毕竟才失败了一次。
二人回到客房,程亦的手机响起,竟是姜维打过来的。“哥们,我请了个法师过去给你帮忙,这两天就到九江,我把你手机号告诉他了,他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他这几句炸得程亦脑仁瞬间疼起来,“你就别添乱了,我不需要什么法师。”上次委托姜维管理车行,自然简单交待了原因,没想到他还真放心上了。
“这法师是阆中人,人家专门给我推荐的,本事大着呢,据说是祖传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法师请到的。”姜维不依不饶。
“可我现在不在九江,等过几天才能回去。”程亦拿他没辙,只能暂时妥协,“要不你先把他手机号码发给我,等我回到九江,再给他打电话?”
“没问题,我跟他说一声。”姜维又叮嘱道:“你回去之后一定要打电话联系他,千万别惹人家法师生气。”
程亦懒得听他唠叨,直接挂了电话,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却见谭湘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只好苦笑地将这事告诉她。
“说不定你朋友请的这位法师有大本事,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