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立刻转头问陆程道：“你们说什么了？老头有没有威胁你？”

陆程神色复杂，摸了摸李谦飞的光头，熟悉的手感带来了一丝心理慰藉，道：“没有，老先生很和蔼，就问了问我想考哪所大学。”

李谦飞：“你想考哪所大学？”

陆程：“……不说你姥爷了吗？你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李谦飞：“我姥爷说话听字面意思就行，别的再怎么听也听不懂。他明面上没难为你，那就不用理他，谁知道这老头又在憋什么大招，到时候再说吧。”

陆程：……你好懂哦。为什么我跟你姥爷走的时候，不把这个传授给我？

李谦飞：“你考哪个大学？京大？”

陆程摇摇头，“国科大。”

李谦飞眉毛瞬间皱成一团，“国科大？李扬开是不是也在那个学校？”

陆程心想颜姥爷说的真对，你虽然姓李但骨子里一定姓颜，看看这第一反应，一模一样。

李谦飞很不高兴，“帝京这么多大学，为什么非上国科大？京大就很不错，中华第一学府啊。”

陆程：“我考不上。”

李谦飞：“……你再编。”

陆程乐了，“就你聪明。”他在李谦飞身边坐下，拉了光头的手，道：“京大是不错，但以后我想从政。omega走这条路很难，京大是所综合性大学，但国科大却是军事学院，有了这层背景，以后走政途能容易些。”

李谦飞握着陆程的手，沉默半天，道：“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想当官。”

陆程：“这不就和你说了嘛。”

李谦飞没说话，两人靠在一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陆程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陆程：“我饿了。”

李谦飞：“想吃什么，说。”

两人在花园里吃的饭。花园是颜明朗精心打理的，里面除了不少贵上天的花花草草之外，还种了很多生命力顽强的野花。李谦飞和陆程坐在长长的葡萄架下，零零碎碎的阳光透过巴掌大的葡萄叶落到地上，看起来十分明亮。

陆程挖了一口插着薄荷叶的小蛋糕，对李谦飞道：“刚才就想问，你的脸怎么了，肿了？”

李谦飞一边挥着旋风筷子往嘴里扔牛肉丁，一边答道：“被大舅打的。他怕我肋骨没好利索，只能往脸上招呼。”

陆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李谦飞挨揍的原因。“你大舅打了你两巴掌，哈希姆的事是不是就完了？”

李谦飞：“没完，他给我请了几个老师。”

陆程：“老师？”

李谦飞：“嗯。刚才我们一起分析了哈希姆事件发生的原因。最后他的结论是，当初我要是没被二舅的手下抓走，就不会给他捅这么大篓子。所以他请了几位老师，要从德智体美劳几个方面对我全面再教育。”

陆程：“……什么逻辑？要不是他决定把你扔到哈希姆，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李谦飞咽下一颗牛肉丁，对陆程道：“对，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我大舅这个人，有两个毛病。一是他特别爱算计，嗯，这也不能算是毛病吧，他要是不算计别人，颜家估计早就被连锅端了。二吧，他特别好面，即使犯错，他也不会承认。”

陆程秒懂，“哦，所以就算是他的错，我们也不能说，说了就要被算计是吧。哎，你大舅可真够阴险的。”

李谦飞点头，“我们家人都这样，没有能好好说话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程想到了颜姥爷，心说用什么以后，我已经体会一上午了。

晚上除了颜钟奇还在异国他乡看月光之外，颜家其他人都到了场。除此之外李慎行、焦澜、苏凉也都在。晚饭气氛不错，颜明朗的两个小孩满地乱爬，让大家好一顿乐呵。要不是早就被打过预防针，陆程肯定觉得这和普通人家也没什么两样。

吃过饭，送完客，等宅子彻底安静下来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在颜家的第一天过得还算平稳，陆程心情不错，李谦飞拉着他游夜泳就去了，李谦飞发神经想在泳池里乱搞，陆程推搡了两下也随他了。等搞完事，两人光溜溜地从泳池里爬出来，早就过了半夜。陆程累的要命，从开始脚就没落过地，这会儿腿都软了，眼皮撑都撑不开。

李谦飞吃得心满意足，把陆程往身后一背，拎着两人的泳裤，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说：“你睡吧，我背你回去。”

陆程困得看人都重影，听了这话立刻一头栽进李谦飞的颈窝里昏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一醒，就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