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告诉你，那我也不告诉你。”

赵果果气得不行，凑到李谦飞身边小声威胁他：“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一个alpha混进学校的事捅出去！”

李谦飞不动如山，脸色都没有变一点，“把陆程也拉下水？你要是说得出口，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赵果果坐直身子，绷着个脸面无表情。李谦飞混进alpha学校这件事，说大大说小小。毕竟这么多年也没怎么着，但若是说出去，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赵果果和陆程做了十年朋友，陆程有多不容易他看得最清楚。学校里的omega非富即贵，陆程普通家庭出身，作为年纪长又站在风口浪尖上，哪怕犯一点错误，都会被人用放大镜拿来看。赵果果也建议过陆程辞去年级长的职务，低调一些不要出太多风头。陆程看了他半天，随后让他不用担心，既然自己敢做，就有不出纰漏的自信。

当时陆程语气平平淡淡，没笑也没生气，但赵果果就是知道这是陆程的真心话。这么多年过去了，陆程也证明了这句话，他从未犯过错，他永远正确。

赵果果撅了撅嘴，没有说话。礼堂里学生差不多都已经就座，主持人站在台上，正在对话筒做最后的调试。

陆程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是战友，是共犯，是邪教里唯二的异教徒，赵果果虽然娘，但他是个有志气的娘炮，出卖朋友这种事他才不会做。

但八怪朋友的恋情，这种事赵果果就非常、非常地想做。

他瞟了瞟身边的光头，想了想，张口试探道：“其实我问过程程关于你的事，你猜他怎么说？”

李谦飞眼睛眨都不眨，立即开口接道：“飞飞特别帅，我这辈子就和他过了。”

赵果果：“……你小小年纪，要点脸行不行。想也知道程程不可能说这种话。”

李谦飞转头看他：“他平时和我就是这么说话的。”

赵果果：“不可能，程程有话从来不直说。你少骗人了，等程程回来，我就告诉他你黑他。”

李谦飞：“哦，所以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和你说。”

赵果果：“……”

他转过头，目视前方，正色道：“要开始了，别讲话了。”

李谦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满脸无聊地盯着台上的干巴老头，进入了冥想模式。

宋铮铭向赵果果靠了靠，悄声问道：“刚刚你们在聊什么？我好像听见了alpha？”

赵果果扫了他一眼，愤怒地答道：“什么alpha，你都有我了还在想这个？我在床上没能满足你吗，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