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琼!”有人叫。开琼看到是朱章明喊她。
朱章明走近开琼说:“你到共大去了?”
开琼说:“嗯。我们大队只有我和窦冬梅俩。”
朱章明很高兴的样子说:“你快分段吧。”他快步骑上自行车回去。
开琼对三英说:“我们俩共分二十米,不分你我,就一起干。”
三英说:“好。”
队长听了开琼的话说:“这大双姑娘的思想真好!都象你,我们就不用分段了,一条龙一起干。我们这里就是要有你这种思想。”队长是怎么知道开琼小名的?看来她们双胞胎在这一带是很出名的。在没有凤姐的场合有人叫她大双也算正确。怪不得来魁也叫她凤伢子的!大双小双只是当她们姐妹在一起时用于区分的。
开琼和三英分段后,开琼快速地用锹铲草皮。朱章明拿来一把锹帮她们。开琼害羞,不要他帮忙。朱章明说:“只当我跟这位姑娘(三英)帮忙了。”他跳到河对面去铲草皮。三英有一锹由于用力过猛,带草皮的土飞到朱章明的背上。开琼没看见。三英抱歉说:“对不起。”
朱章明开心一笑:“没关系。”
劳动中三英经常偷看朱章明。这小伙子平头正脸 身高马大 浑身是劲,只是没胡来魁白净。三英很喜欢看朱章明的脸相。她认为别人好看,自己就贬得不好看了。
休息时,朱章明说:“我明天就到你们共大去。”
开琼说:“你在大队搞电工多好。”
朱章明说:“再好,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好玩。”
三英取下头顶的草帽给脸扇风,翕动红嘴唇说:“你在大队当电工?”
开琼说:“他还是一个广播员。”
朱章明问三英:“小姑娘,你贵姓?”
三英说:“我的姓一点也不贵,姓牛,耕田的牛。你贵姓呢?”
朱章明笑道:“比你的姓还贱,姓朱。”
开琼偷笑,三英当朱章明笑起来。
他们全部铲完,别人还没有铲一半。朱章明离去时,三英对朱章明说了几遍谢谢他的话,开琼只说了一遍。开琼把锹插在段面上,与三英骑车回二队。到来魁的门口,开琼不用红脸,来魁这时肯定不在家。她来到自己的家,一声“妈”叫得多么亲切。她妈属于半劳动,在家看孙女。队里有好几个这种半闲人。大忙时队里安排人看管学龄前儿童了,她妈才能上工。
妈出来说:“小双回来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的?”
开琼说:“我们今天在大队部灭螺,先干完了。这姑娘叫三英,与我同寝室。我把她带家来看看。”
妈忙说:“姑娘稀客,我们家里穷,没什么好看相,快屋里坐!”妈跟三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妈又给儿女倒了一杯热茶。
开琼接茶时笑道:“妈这么客气呀!”
妈笑道:“姑娘出门,做娘的总是惦着,再回来了也象稀罕宝贝。”
开琼说:“你这么说,我以后不出嫁了。”
妈昵骂道:“死丫头!”
开琼把三英带小房里坐,她妈烘了两碗鸡蛋茶要她们上桌吃。一番客套过后,三英上桌一边不停地怕羞一边吃完滚烫的热鸡蛋,然后把嘴唇揩得干干净净的。开琼剩了两个鸡蛋准备给小侄女吃。
她们回转时经过来魁的门口,开琼看到来魁的妈,她下车,叫道:“大妈,在忙呀。来魁上工去了吧?”
来魁的妈以为小双是带姑娘给来魁说女朋友的,也很热情地说:“来,进屋坐,喝点茶。他上工去了,差不多马上要收工的。”
开琼说:“我们在大队灭螺,过来看看家。您忙,我们要走了,下次再来。”
开琼小时候也吃过来魁妈的奶水。她妈身体本身就差奶水少,一下生了双胞胎,孩子大一点一个都吃不够。来魁的妈身体好奶水足。上工时她们回来给孩子喂奶,来魁的妈一抱就是两个孩子。来魁的妈与开琼的妈年龄相隔过旬,她们都是阿弥陀佛的农村妇女。他妈真是菩萨心,来魁大两月,以后先开始吃饭了,无私的母亲总是先把双胞胎喂饱奶。开琼的家每到来多客,晚上她就跑来跟这个“妈”睡。开琼经常与凤伢子争这边的奶水吃。不过,来魁的妈到现在也没分清她们双胞胎谁是大双谁是小双。以前大双吃奶走了小双来吃奶,来魁的妈就要说:“你刚吃了又要吃呀!”以后双胞胎长大也没忘记来魁妈的母育之恩,每经过来魁的门口,看见大妈总要叫一声的。
开琼与三英走远,来魁的妈追上来说:“慢走呀,有时间回来到我家玩呀。”
两姑娘回到工地,男青年们正在沟里打捞中毒的鱼。
晚上,朱章明与他妈来到书记的家。朱章明直截了当地说:“王书记,我要去共大。”
他妈补充说:“他个驴日的不听话,他硬是要到共大去锻炼。我看就让他去,把他的事交给他小弟。”
朱章明说:“我今天问了共大的队长,他说我们古井还差人数去共大。我想去锻炼几天,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