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才是真正的英雄母亲,姑娘全是英!说她母亲英雄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她们这么多姑娘没一个夭折的。那个年代的母亲不丢一个孩子不但是英雄,而且还是了不起的伟大英雄。微胖的牛三英上身丰腴两腿修长,不管是看她局部还是看她整体都是很好看的姑娘,只是鼻子周围不该多长几颗祛斑。她很内相从不与人主动说话,她说话的语气好象没吃饭的无劲无力。
开琼问三英:“你家没有兄弟吗?”
三英说:“我妈生六胎时才跳宝过来生了最后一个幺宝儿子。我们家六姊妹,小时候象梯子一坎坎的。”
开琼说:“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小姐,一个妹妹。小姐与我是双胞胎。”
开琼直言不讳地问:“你说婆家了吗?”
三英答道:“没有。”
“你心里有相好的吗?”
三英说:“小时候拿过八子(说婆家)。是亲戚,我怕丑不同意。男孩没见面,死于黄疸肝炎。”
“你读过几年的书?还知道抗婚!我也跟你一样反对包办婚姻。”
三英说:“家里穷,只读过初中没毕业。”
这以后她们的话多起来,睡的觉少起来。
一天戋戋小雨沥沥不停,队里没听响铃。来魁骑自行车象追赶汽车似地飞到了公社。他买了一双胶鞋,一套薄膜雨衣。他要去共大看开琼。
今天共大没上工,很多年轻人在打扑克。开琼与三英今天没玩牌。三英在床上休息,开琼坐在床上看书。她的小收音机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唱着洪湖水浪打浪的歌。有人敲门,开琼开门一看,脸上一阵惊喜。她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间的。”
拖泥带水的来魁见开琼说话嘴唇跟笑一样就是喜欢看。他也咧嘴说:“我问一个姑娘左开琼在什么地方,那姑娘说是这个房间。我想肯定是这个左边开门的,因为你叫左开琼。今天想来看看你的笑脸,只当去江南看了凤伢子。”
开琼笑似地说:“进来坐。今天队里也没上工吧?”
来魁走进姑娘的房。他说:“嗯。你在这里比队里轻松吗?”
开琼拿出干毛巾给来魁说:“把头发揩干。我妈他们都还好吧?”
来魁没要毛巾,他说:“不用揩。你妈他们都好。我说到公社去,你妈要我跟你带一套好雨衣。我给你送来的。”
睡在床上的三英醒了,假装跟没醒一样。她要听听这个男青年与左开琼是什么关系。
开琼要试雨衣。来魁说:“过会儿,我走了你再试。”
开琼好奇地一笑说:“这是什么意思?你就在这里吃中饭吧。”
来魁笑着说:“我不假客套,行吗!你在这里习惯吗?队里的姑娘好舍不得你,经常在一起讲到你。”
开琼摸额前的头发到耳廓上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渐渐都会习惯的。”
来魁说:“到峨眉山唱什么歌。”
开琼莞尔一笑。来魁觉得离开一段时候开琼宛如绚丽的鲜花一样漂亮了。
食堂开饭的铃声响了。
来魁说:“你们今天还要说上工吗?”
开琼说:“这是开饭的铃声。牛三英,牛三英,快起来吃饭。”
牛三英坐起来。来魁对牛三英说:“这姑娘是哪里的呀?怎么叫牛上咦!把你的名字借我耕田还蛮好呢,免得牛走下翼。”
三英红脸一笑,说:“我是王家桥的。”
来魁说:“你认识潘明琼吗?那是我看了不打瞌睡的女同学。”
三英说:“潘明琼的五队的。我是二队的。”
来魁说:“你们同房是一种缘分,今后就是好姐妹,多多照顾我这妹妹呀。”
“是的,相互照顾。”
她们去打饭。来魁高兴地在房里打榧子。
窦冬梅听说胡来魁来了,也端着饭碗过来。来魁和三姑娘在一起吃饭,他说:“这也太简单了,吃饭桌都不需要。”
窦冬梅说:“吃公家食堂饭,就是这样的,哪有低板凳,高桌子摆上几个菜!”
来魁说:“我们大队只来了你们两个,还可以来人,我回去申请,也来这儿。”
冬梅说:“我们队长说了,到这里来的人要求思想红,今后可以入党。思想上有点污疤都要赶回去。我们这里是共产主义基地。”
来魁说:“谈情说爱算不算思想污疤呢?你们这里的口哨声都是爱情的歌曲。”
冬梅说:“我们这里的口号是消灭血吸虫,培养共青团!”
三个姑娘脸上荡起笑容。
来魁吃饭后,看外面的雨小,他要回去。开琼与三英都留他还玩一会。来魁说:“我大风大雨都经过了,这点小雨,我不怕。”
开琼送到场门口。来魁说:“反映共大的电影《决裂》你看过吗?”
开琼说:“看过。这里的年轻人都会唱电影里的插曲。”
来魁说:“对插曲我不感兴趣,我对名字感兴趣。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