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读书时,学校有文艺活动开红开琼是文艺队里的主角。她们双胞胎小时候不怎么好看,自从到文艺队里后脸里好像摸了艺术香水,一天比一天好看起来。她们双胞胎唱歌不怎么样,可她们的舞跳得如凤似蝶。开红下学后,左开琼就成了校花。双胞胎的美丽早在这一带家喻户晓。在这么多说媒的开琼还是对大队广播员朱章明有兴趣。那电工身高体健能说会道,就是黑一点没来魁看得顺眼。那电工自己追求开琼,碰了壁又请是这一带著名的屈木匠来说媒 。屈木匠是开琼父亲的好朋友,经常在外面接活做不了要来请开琼的父亲赶工,父亲做一天木工要抵在生产队上两天的工。关键那电工是书记的侄子,这是开琼动心的主要因素。倒霉的是开琼的父亲以前在队里任会记时,大“四清”时期就与大队的干部结下不友好的种子。开琼直言不讳地告诉屈木匠说她有了男朋友。屈木匠走了,父亲问开琼与谁好上了。开琼赌气地胡诌说,“本队的怎么样!”父亲听了半天没回神说话。本队的还有谁,她不敢与姓左的青年,只幺狗子是外姓。父亲木讷地坐在灶门口,好长时间喟然长叹。没想到开琼一句赌气的话倒给自己壮了胆。心里根本还没来魁,她只是烦家里来说媒的。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自己找不到铁饭碗,一个打铁匠还找不到吗?要你们父母操心什么。咦,来魁不是铁匠,他是一个补锅佬,锅也是铁做的呀!
来魁听开琼说过屈木匠为她介绍电工的话。来魁这段时候的心里真是乱七八糟:开琼把这种话对他讲,是不是要来魁抢在电工之前动手呢。
一天下雨没响上工铃,来魁想找开琼玩,勘探一下开琼心里的“原油”。开琼在家洗完全家人的衣服还没出门,来魁硬着头皮来到他思念的熟悉小房间。这是凤伢子出嫁后他第一次来。他现在觉得不用怕羞,有开琼还在,开琼的伯伯说不定“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好丈老头子。”进门时机会好,没看到开琼的父母。
来魁进开琼的房间,看到开琼还在梳头,他小声开玩笑说:“凤伢子,打牌玩去。”
开琼没反感来魁的称呼,她象真是凤伢子回答说:“到哪里打牌?”
来魁说:“到江南打牌。”
来魁说:“几时与你去一趟江南吧,用你把凤伢子调换回来。你们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真要是调换了,你穿凤伢子的衣服,队里的人是认不出来的,只有我跟你妈才会认出来。你与凤伢子就嘴角有微微的区别,别人看不出来。假设是真调换后,她天天跟你一样上工,没人知道的。她与下雨有说又笑,下雨也不会怀疑是凤伢子。”
开琼说:“你鬼早就把话掉了,没话说了!”
来魁从床沿上站起来,摸衣服口袋,说:“哎呀,我把话还真是掉了。肯定掉山青家门口了,我来时在他家门口玩过一会。”
开琼说:“小姐开始走了,我好不习惯。现在才慢慢习惯了。”
来魁说:“我还是想跟你去一趟江南。”
开琼说:“你要去跟下雨俩去。”
来魁说:“下雨找不到凤伢子的家。”
开琼摸额前的头发到耳廓上说:“你去跟萍伢子去。她知道地方。”
“我要跟你去,去了不能把你们调换,把名字调换回来也行。那样,我天天就把你叫凤伢子,你在我心中也偷梁换柱地成了凤伢子。”
开琼明白了来魁的话意,她说:“我问你,小姐出嫁,你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邪,害得我小姐两天都是个木相,哪像是做新姑娘的。”
来魁说:“我是真醉了,一直醉到看见张天珍上吊,我才真正清醒。”
开琼说:“你讲山里姑娘上吊,我始终不相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来魁又对开琼背诵起天珍。开琼说来魁是平原的小子上山,回来嘴讲干。
开琼下学后有一次脱离劳动的机会,校长要她去教书。开琼读书时语文和政治总是在班里领头的水平,要她教小学还是绰绰有余。书记的姑娘教了几年的书要出嫁,小学老师要开琼顶替。左队长知道这消息找老师和大队干部说情让自己的姑娘顶替了。左队长的姑娘叫左开琴,小学五年她读了八年是老留级生。大队干部考虑到左继业的队长资格老,再加上他姑娘在小学读了七八年资格也算老,上午还是一双裤腿裹泥巴的左开琴,太阳偏西时就穿上飘逸的新衣飞去教书去了;一直到现在坐办公室把屁股都坐大,原本黝黑的脸皮也渐渐养得象书页一样白净了。
在大队教书和开车的都是与大队干部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人,这种现象也正是胡来魁 左开琼他们这样一些有志青年对当时社会这种现象不满的主要原因。开琼没怎么恨左队长,毕竟左队长与她父亲是叔伯弟兄。开琼想,不是自己的关系去教书怕受欺负。三队有一个姑娘怕上工要父母说情到学校教书,结果被校长整得怀了孩子。
只要有好事左队长都会想到开琼。有一晚上左队长到开琼的家说:“小双,你到共大去不去呀?我弄来一个指标。”
开琼说:“到那里干什么事?”
队长说:“以灭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