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里大抓结婚证,好多中年夫妇都补办了。有重婚与超生的要抓起来打击处分。一天有一辆警车来到来魁的门口,先下了三个穿制服的警察,村主任最后下车。高个子的警察问来魁:“你就是胡来魁?”他这是明知故问,在车上村主任就告诉了。高个子警察拿出纸条给来魁。来魁一看是一张拘留通知。警察直截了当地说:“胡来魁,张天珍 左开红涉嫌重婚,被治安拘留一个月。拘留处理后要补办一张结婚证,也要补办一张离婚证。”
这时有乡亲们也过来,村主任给组长土豆打了电话,土豆也走来。来魁看完拘留名单,态度强硬地说:“我们三人心甘情愿和谐相处,没有伤风败俗,有多大的错?”
陈大姐来说:“她们两个女的又没有住在一起,各是各的家。他们在一起又没拿结婚证,怎么叫重婚?”
警察说:“他们这种情况当时拿了结婚证,现在也违法;他们没拿结婚证也违法。”
有村民说:“他们情况不同,对他们网开一面,批评教育一下算了。”
警察说:“都象他跟这个有孩子,跟那个也有孩子,这世界不乱了套。”
一直没说话的村主任对来魁说:“这次上面抓计划生育,抓结婚证才查出你们。上面不抓,我们也不会管你们。来魁,去住几天,又不打你又不要你劳动,每天吃了玩,玩了吃,跟住大使馆一样。”
土豆也对来魁说:“你把他们是犟不赢的。上面要你坐牢都有话说。”
来魁说:“罚钱行吗?”
警察说:“上面还没说罚。”
天珍说:“我替他去行吗?”
警察说:“你自己本身也要去!”
来魁说:“她还在喝中药,不能去。”
警察说:“喝西药也不行!”
有一乡亲说:“这也太不讲人情了!我爸爸妈妈也没拿结婚证,也弄了两个妈妈。你们去抓我爸爸妈妈呀!”
好多乡亲笑起来。警察看说这话的人有六七十岁,想到他的爸爸妈妈可能都去世,也就没答他的话。陈大姐说:“别人有老婆,我要跟别人,只要别人的老婆同意,这才是婚姻自由。天珍,你们不去,看他出好大一个鬼!”
警察说:“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有人说:“左开红在广州,你们还奉命到广州抓人呀?”
警察说:“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抓!她平时不回来,过年总要回来吧。他们的行为没被公诉到法院判他们坐牢就是讲了人情的。”
有人说:“你们办事也太认真了!”
这时警察不耐烦地对来魁说:“你们走不走的?你们不走,我们就要用强行方法。”
这时村主任说:“你们还是都去吧,他们不会把你们吃了的。你们也不算是拘留,只能算是办学习班。”
土豆说:“跟住血吸虫一样,几天的时间一混就过去。”
天珍收拾衣物,带上药罐上了警车。来魁走时对陈大姐说,要开琼过两天去看他们。
临时拘留所是一家废弃的绳厂,里面关着违反计划生育的男女,每人一天交二十块生活费。每天下午要开会学习婚姻法,每天有一个人要到派出所接受审问。白天来魁与天珍在一起说说话,晚上就不能在一起了。在后院墙边,来魁用几块砖头架起药罐给天珍熬药。天珍到树林拾来枯树叶树枝,来魁用火机点燃。来魁说这象小时候野炊的样子。有一警察来对他们说:“张天珍,你住了两天回去。还有二十八天等你的病好了再来。”
天珍说:“要与丈夫一伴,因为是我的离去,我丈夫才又与别人生活的。是我连累了他,我就与他同进同出。”
警察说:“你在这里可以,不能天天烧火,弄得乌烟瘴气象什么样子。”
来魁说:“这没多大的烟子,只当我天天抽了闷烟。”
天珍说:“我害的是大病,不喝药死了,你们负责吗?”
有警察来叫他们说:“有人找你们。”
来魁与天珍来到门口,开琼在门口等。三人问候后,来魁对天珍说:“你去加柴火熬药,我与开琼有话说。”天珍回到熬药的院墙下。
来魁对开琼说:“你到左医生那里抓三副药。我在那里用的张方珍的名字,不能让天珍知道的。以后再来时把小树枝带一捆来我跟她熬药。”
开琼去了,来魁去拾柴。看来魁手捧一把小树枝走到药罐边,天珍说:“好了,只这么一点药熬好了。”
来魁说:“我要开琼去抓药,要她再来带一些树枝来。”
在院子里有一根香樟树边一处长满草皮,每天来魁要与天珍坐在这里说话。来魁喜欢听天珍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天珍喜欢听她这些年不在这里所发生的故事。来魁讲他开始养甲鱼是如何的风光。来魁把自己读初中时女班长给他写情书的尘封往事讲天珍听。有些被拘留的人看他们俩天天恩爱与共,有一年轻女子要天珍讲她与丈夫的故事。每天晚上,天珍就讲他与来魁的爱情故事。有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