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要开琼去。
念念在医院待一会,天珍要他们快回去。念念给妈妈买来香蕉苹果,她给妈妈削了一个。天珍本不想吃,怕念念不悦,勉强吃完。念念又去街上给妈妈买来一个充电热水袋,放在妈妈输液的胳膊边。
老医生要来魁到杨明琼手中拿化验单。杨明琼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张天珍的肝脏问题很严重,住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早期抓紧看都有办法,现在就看她的抗病基能了。”
来魁问:“是不是肝癌?”
杨明琼说:“肝上的病不能治疗也就是绝症,疑似癌症。”
来魁一脸颓废,呆在原地不想走。杨明琼不是内科的医生,她的话也误导了开琼。开琼把“疑似”听成“已是”。开琼问来魁:“要不要告诉她的小弟来一下?”
来魁含泪说:“现在只能我和你知道,不要告诉天珍,如果其他人知道了就要被天珍察觉。”
等来魁平静下来,他们回到天珍的病房。
念念问:“检查是什么结果?”
开琼镇定地说:“没什么大碍。先要抽腹水,然后用中药恢复肝脾。”
念念说:“妈真是命苦,回来才几天就要住两次医院。”
开琼说:“你们快回去!国忠明天跟我开始灭螺,念念在家看孩子。你爸爸要照顾你妈妈,我也要两头跑。”
念念起身准备出去,天珍说:“还把兴一给我抱一会。”现在天珍在输液,她抱孩子是很困难了。
念念把小孩递给天珍,开琼忙接过孩子抱到天珍的面前,给天珍看小儿的脸。她说:“你在输液,不能抱。看看了,等他们早回去。”
来魁以前听人说过有一个老头能用中药治疗肝脾水肿,他回公社找到了那家中药店。他对老医生讲实情,老医生给他抓了两副中药。医生是死马当活马医,来魁是一定要保住天珍的性命。
来魁回到医院问医生可不可以同时给中药天珍喝,医生说中药最好回家再喝。
晚上,来魁与天珍到医院食堂吃饭。来魁问:“十七年前与我分手以后你是怎么回家的?”
天珍说:“那天,我与小妹到宜昌后还有去兴山的车票,我们上车,由于路上堵车,到大夾口天就黑下来。到高阳镇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去开了旅社,把两袋子衣服放好了才去找饭馆。我们还是早晨和婆婆吃了一点饭,直到夜里。小妹吃了很多饭,我也吃了两大碗。那天我们两母子没有洗,睡的是统铺。与我们同房的还有两个大姐。晚上我怕她们跟我把孩子抱走,半夜我没有睡着把小妹箍得紧紧的。到第二天我们才搭车回家,先把两袋衣服交给路边是熟人。把小孩抱回家,然后才来拿衣服。”
天珍回忆地讲着,来魁哭得已经满脸泪涕。天珍发现来魁低头在哭泣,她没讲了。过了以后,天珍说:“你讲我走后的事情听听!”
来魁擤完鼻涕,说:“你知不知道那是你人生最错的一步。”
天珍说:“我还是回家迟了,要是我们吵架后,我就回去,你现在肯定是与开琼过日子。”
来魁说:“你走以后有人逗念念要妈妈,念念哭着要妈妈,我就把念念送到开琼那里。开琼看了你的信,她不肯接受我。她说你要后悔的,等你把年过了再不回来,她就答应我。我当时也是想与她生活,才没强留你。后来凤伢子脱离回来正好赶上。”
天珍说:“我当时不想你,我主要想念念和婆婆。以后小妹要户口,我是准备回来的,到镇里说了两句好话,别人就跟我办了。我也就没回来。”
来魁说:“你说要回来,我始终保着你的户口。凤伢子与两个孩子又是一个户口本。”
天珍问:“开琼也是另一个户口本吗?”
来魁说:“她们两户主都没父亲,只有母亲。”
天珍说:“开琼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再找人的?”
来魁说:“她离婚以后,我给她写过一部实名小说。她看后就不想找人了。”
天珍说:“我住院没事,你去把那小说拿我看看,正好打发时光。”
来魁说:“那本小说在开琼那里,你以后要她给你带来。你还是继续讲你当时回家的故事我听。”
没住几天,天珍说她的病好了要回家,其实天珍是心疼钱。来魁想要天珍早喝中药,他与医院没办理出院手续,以休息为由离开。回到家,天珍天天喝中药。中药的效果还很好,天珍每天与健康人一样。有太阳的时候她就到麦田里扯燕麦草。有人下乡卖早胡椒苗,她到门口菜地栽了一百根早胡椒。来魁不让她做,她还不高兴。
来魁去开琼那里把小说拿来给天珍看。几天后,天珍看完小说,她对来魁说:“我要是在八四年就看了你的小说,我就不会回去离开你了。那时候你的什么我都偷偷看了,这小说没看;该看的没看,不该看的看了。看到小说描述我与你再见面的机会都没了,两个人一辈子的思念牵挂,我会珍惜与你今天的夫妻时光,我不会离开你的。一个人在生活中要是能想一想另一种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