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三八的婚期一天天靠近,凤伢子把天珍到来的羞涩也准备好,自己占了别人的鸡窝下的蛋,别人的鸡蛋为大。来魁把念念的婚期定三八,凤伢子是三八结婚的,这不是让她甜蜜地回忆,是要她忏悔反省。凤伢子知道自己的错,天珍来了就会对天珍好一些。开琼怕小姐想不通,找到凤伢子说:“小姐,念念结婚,天珍姐来了,你不能给脸色她的。你就让她与来魁住老屋吧,有我跟着没事的。”
凤伢子说:“你反正不能让他们象两口子的!”
开琼说:“你只当没有这回事的。天珍回来,来魁哥会有分寸的。”开琼在凤伢子面前有时也称呼来魁哥的。
3月5号中午,念念的手机响了,天珍打电话说上了开往芦花的客车。念念忙把这事告诉爸爸妈妈。她对妈妈说:“妈,我的妈来了,您们两个在一起时,我叫妈就是在叫您;如果我是叫妈妈就是叫她。这是爸爸告诉我的。”
开琼说:“孩子呀,你怎么叫都可以,我不会有意见的。”
念念与开琼坐在门口时不时望公路上,终于来了一辆小客车。车到血防站停了,开琼从椅子上站起。天珍下车,手提水果和一件娃哈哈八宝粥,身上背一黑包。她的衣服与山里穿的是一样。
念念先迎上去:“妈妈。”
开琼也走上前说:“天珍姐,我们接电话后就一直在这里等。这就是我住的血防站。”
开琼的妈从农庄走来说:“天珍姑娘来了稀客。”
天珍对开琼的妈亲切地喊:“大妈,您还这么健康呀。”她把手里礼品给开琼说:“这是跟你父母买的,替我给他们。”
“进屋里坐一会。”开琼引天珍到屋里坐。念念给天珍倒来热茶。天珍接过茶杯没喝,端在手里应付说话。
开琼与天珍向老左家台走去,她介绍农庄和新左家台:“那最西边的楼房就是我跟念念他们做的。老台有七户搬这里来了。我妈跟我住公家的房子,我伯伯在农庄给来魁看守甲鱼池。”
天珍边走边问:“你伯伯呢?”
开琼说:“到老台上找牌打去了。”
天珍看到了自己的老屋,她好像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心情沉重地说:“我走时,我们的屋还是新的,现在修了这么多楼房,我们的房子也显得老了。我们门口的土厨房拆了,第一眼还看不习惯。”她的心里想到了婆婆,在那间屋子里再也看不到婆婆了。
开琼说:“这里一声说要把门口的厨房搬大屋的后面,一家家的厨房几天的时间就从门口滚屋后面去了。”
天珍喟叹道:“看到这里多么亲切,我好象从沉睡中醒了一样!老想着这里的变化,真变了。”
开琼问:“你没跟婆婆买火纸吗?如果买了就拿出来,这东西是不能进屋。”
天珍在身上的包里拿出两捆纸一架大鞭。她说:“我刚才都进了你那儿。”
开琼说:“我那是公家的屋,不要紧的。”
天珍说:“我怕带鞭炮司机不让我坐车,我才用包装着。我不懂你们这里风俗。”
念念在后面跟来,来魁已经迎面快步走来。
天珍说:“我走时门口刚开始推稻场,这门口好大的变化呀。”
来魁走近没叫天珍,他不知是叫天珍还是叫天珍姐,他只说:“听到电话我就在望着门口。你一个来的?”来魁心里是自责的,要是自己不与双胞胎闹出这么多的事,天珍也不会时隔这么多年才回来。
他们上了门口的公路。有一家门口打牌的老人看到天珍,没人认出来。有人想到念念要结婚,这时才想到可能是山里姑娘。天珍走过去一一称呼打牌的老人。这时的老人才热情地与天珍打招呼。陈大姐家门口没看到人,有妇女迎上来叫天珍,天珍忙称呼,说着寒暄话。来到自己的家门口,天珍的脸变得阴沉。
当她迈进自己日夜思念的家门时,看到神龛上婆婆的遗像,她放声哭出来:“妈妈,我回来了!”天珍一下给婆婆遗像跪着哭道:“妈妈呀,我没有最后看您一眼,是收到电报时迟了三天。我对不起您,我当初没听你的话,我要后悔一辈子的。”
开琼拉起天珍。天珍站起来,要来魁带上火机领她到婆婆的坟头。快到墓地天珍就开始哭,她边哭边描述着与婆婆在一起生活时那些相互关爱的往事。陈大姐在后面台上打牌,听说天珍回来,她丢下牌就朝坟地赶来。好多妇女也走到坟地,准备去劝劝天珍。只要是参加过合作社时期的妇女都想与天珍说话,相互从对方的记忆里寻找自己年轻的记忆。
来魁跪在妈妈的坟头烧纸,天珍跪在坟前哭成泪人儿。陈大姐来拉天珍的手,抱着天珍的头,一边给天珍摸眼泪 一边劝天珍。这时的天珍哭道:“陈大姐,你让我哭一会,我对婆婆的话还没说完。”来魁和念念也在流眼泪。天珍每一句话都还像是对婆婆讲述她的后悔,对婆婆的怀念也好像是天珍对自己与婆婆生活那段岁月的怀念。天珍的话里没有伤害凤伢子与来魁言辞,人们都会听的。
她们回到老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