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两地(2 / 4)

临时夫妻 邵纯明 6482 字 2016-05-26

开琼倒垃圾看到来魁体贴凤姐这一幕,她不羡慕,因为平时来魁也是这么体贴她的,只不过来魁对开琼的关照体贴尽量要避开凤伢子的视线。

来魁在渊边学会用甲鱼打甲鱼,为了方便到外地打甲鱼,他买了一辆70型黑色嘉陵摩托车。从此他告别了自行车,那辆从合作社走过来的自行车已经老得走不动了。现在农庄要经常到街上进货,来魁总是骑着那辆饱经风霜的摩托车。开琼从来不肯坐来魁的摩托车,她怕人们取笑。有时候不得不需要坐车时,她与来魁离得开开的,他们两人之间能放一个花篮。只有离开了家乡,凤伢子敢在摩托车上抱住来魁。他们的爱来自家乡,可凤伢子在家乡又怕熟人看到她与来魁的爱情。这就是凤伢子对待婚姻与爱情的性格。

来魁把凤伢子的父母接到农庄居住,农庄与血防站连墙,双胞胎与父母好像住在一间屋里。来魁一直在老屋过夜,只有雪雨天他才在农庄的凤伢子那里过夜。凤伢子不怕丑,经常到来魁家主动与来魁过夫妻生活。农庄与来魁的老房子不过半里路,这条近不近远不远的夜路记载着他们半路夫妻的恩情。来魁对凤伢子说:“我与你在农庄过夜,好像怕你父母知道。”凤伢子与来魁毕竟不是结发夫妻,她能理解来魁这话里的意思。乡亲们问来魁为什么不在农庄与凤伢子同床共枕,来魁回答要照顾老母亲,因为他的母亲死也不愿到农庄居住。可狡猾的来魁对开琼是这么说的:“我之所以不到农庄与你姐过夜,主要是尊重与你还有一份爱。”来魁在给天珍的信里却写到:“我没有忘记你,我一人一直住在老家。这是我们的家,我在这里有如身临其境想你的空间。我的枕头边还有一个枕头,我好像还能感到有你的温柔。”来魁对女人用狡猾的手段,没有女人识破。所以天珍现在有家不能回,她也并不责怪来魁。对女人耍手段也正是来魁对女人的善良。

天珍已经接受了现实,她渐渐平复了心态。她很忙,每天要帮弟弟照管鸡场。他们的土鸡在果树下散养,有六个简易的油布棚供鸡过夜避雨。下雨时如果鸡的绒毛粘泥容易感冒生病,一旦下雨要及时将鸡赶到棚子里。鸡场还喂养了几只白鹅,它们是鸡的卫士保安。天珍与来魁和以前一样保持书信来往,无事时天珍就爱看来魁的信。每过六天牛要轮到天明家,放牛那是天珍的事。下午天还很热,天珍把牛拉到山上。牛怕热不爱吃草,总是找树荫站着。天珍想起在婆家放牛的往事,她的脑海里还能清晰地记得来魁家的牛是什么样。如果来魁家的牛跑到山里来,她还能认识。她拿出昨天收到来魁的信又一次看:“天珍姐,你好!小妹与妈还好吗?因为大忙很长时候没有来信,请原谅。从割麦到栽秧,我与开琼家就联合了。开琼主要照顾农庄的生意,凤伢子下田劳动。脱粒时她的哥哥家过来帮忙,我们三家经常合作。陈大姐家请了一个四川的大龄小伙子做长工,我们有时也请他来干活。年年大忙时有松滋那边的姑娘下来打工,我们请她们割麦栽秧。我们现在不怕栽秧割谷大忙了。”

“开琼一直没有再找男人,也许她是为了念念的成长。有一个电站的站长死了老婆一直在追求她,可她一直没有答应。那个站长对开琼不知有多好,逢年过节总要买很多的礼品来看开琼。开琼对那人只有友谊没有爱情,开琼好像没有爱情的细胞了。她是一个很正派的女人,我很敬佩她。她的门前没有是非话,她一直过着安落的寡居生活。”

“我跟凤伢子说好,你可以回家来看看。望你回来,我现在知道对不起你……”

天珍把信看完,牛已经跑到水田边。她赶忙跑过去,她家的牛特别爱吃嫩秧苗。她把牛拉到自家的稻田边放牧,看到稗草,她下田扯来给牛吃。

葫芦渊里,来魁船头撑船,凤伢子坐在船梢。来魁对凤伢子说:“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凤伢子的脸羞起来,她以为来魁说的是他们小时候在湖里行船的丑事。

来魁提示说:“小时候在这渊里踩藕,你差乎没有了。”

凤伢子听到来魁的提示,她想起小时候在这里踩藕,不小心走到渊水最小时别人挖藕的坑里。那次她差乎被淹死,幸亏来魁就在她的前面,见她在水中挣扎,急忙救起她。那次是她人生中生命最危险的一次,她这辈子不会忘记。从此以后,她再下水的胆子小多了。因为这次危险,她学会了游泳。她对来魁说:“我那次假设死了,我现在的骨头都没了。”

来魁说:“我真不敢想,你死了我今天是什么样的。”

凤伢子说:“你与山里姑娘就不会分开了。”凤伢子从来没有叫天珍的名字,她和这里的老人一样把天珍叫山里姑娘。

来魁说:“你死了也不会有山里姑娘了。香谷还活着,她今天不知是什么样的?”

来魁口中说的香谷是他西边邻居的一个姑娘,与他同岁,小时候与来魁一起长大的伙伴,十岁那年在这渊里淹死。凤伢子现在都还记得香谷的样子,她经常梦见十岁模样的香谷。这渊边的故事是来魁与凤伢子儿时的主要部分,很多来魁小时候的记忆也是凤伢子小时候的记忆。凤伢子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