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说我吗?”
天珍说:“我发现你现在爱喝酒都是她离婚引起的。”
小妹睡在他们中间,她一时看看爸爸,一时看看妈妈。
来魁说:“你还是少多心肝吧。我想过,你去把慧芳的丈夫给开琼说来。开琼不能生孩子,慧芳正好有一个小儿子。”
天珍说:“我看你现在写开琼小说,你还真会安排故事情节呢。”
来魁说:“如果按我的构思,我就把你写回去跟慧芳引小孩。这样你妈就再不会恨你远嫁了,你又回到家乡亲人的身边。”
天珍忙接话说:“老子晓得你要这么说的,我走了你好与开琼结婚。”
来魁听天珍的话里有火药味,他再没说话。天珍又说:“老子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你天天在家里想开琼 写开琼的小说,你怕老子不知道。”
来魁翻身用背对天珍。天珍用手拉来魁,要来魁说话。来魁象哑巴一字不响,连屁也没有。天珍打了一下来魁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夜夫妻没有恩,这就是你的座右铭吧。”
来魁今天看到天珍的厉害,他有些怕天珍了,也开始厌天珍了。
秀儿开始谈男朋友,妈从共大回来后,要秀儿去共大陪姐姐灭螺。秀儿头一天与小姐出门用药水灭螺,回来说小姐的工作还是很辛苦的。秀儿要带男朋友来帮小姐灭螺,开琼没答应。几天秀儿都在小姐这里。一天晚上开琼对秀儿问起来魁,秀儿说:“前几天我放牛交给大妈时,听大妈说来魁哥在血防医院住血吸虫。”
开琼说:“你明天替我去医院看看他吧?”
秀儿是知道姐姐们与来魁哥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说:“我去有什么意义,你去不是很好吗?”
开琼说:“明天你陪我去行吗?”
秀儿说:“我空手去不好,买东西也不合适,你还是自己去吧。”
开琼说:“我是搞血防工作的,听到我们队里有人得血吸虫,我感到脸上无光。不说是来魁,只要是我们队里的人有血吸虫,我都要看望的。”开琼这么说是想在妹妹面前掩盖自己与来魁的那些关系,她不知道萍儿把那些事对秀儿说过。
秀儿说:“小姐,你以前怎么不和来魁哥恋爱结婚的?我听萍姐说来魁哥对你好喜欢,他生怕与你吵翻脸。你是与来魁哥结婚,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来魁哥对天珍姐多好,他真是一个好人!”
开琼不想对亲妹妹讲出大姐与来魁的关系,她说:“我与他只是一般来往,没朝恋爱方面着想。你看天珍姐为人怎样?”
秀儿说:“天珍姐也蛮好,队里的人没一说她不是的。天珍为人言善 勤劳吃苦,她就是蛮小气,舍不得吃穿。听萍姐讲,大妈(来魁的妈)炒菜把油放多了,天珍姐都要说大妈的。”
开琼说:“我看天珍不小气。我打架住院,她可以不去,可她去看我买了那么多东西。她小气只是对家里而言,这说明她会当家。你看两年的时间他们就把新屋做起来。”
两天后开琼去医院看来魁,四年多没与他好好说过话,她到了医院还怕真见到来魁。
来魁睡在病床上输液,他天天幻想开琼出现在病房门口,当开琼真的穿着整洁的衣服进来,他以为还是幻想。开琼只要到这医院来,总是要穿衣冠楚楚,这与她曾经在这里工作还是有关系的。
“来魁,你来住了几天了?”开琼的话是那么的亲切。
来魁说:“这是第六天,明天就不用打护肝的药。”
“你天天住在医院吗?”开琼问。在那时候,只要是住在医院里用上吊针就说明病情很严重了。
来魁说:“天珍要我住,我看没必要,天天还是回家过夜。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住血防的?”
“秀儿在我那里,我听她说的。”
来魁说:“我一直想去你那里,又怕别人非议。知道你离婚,我也没好过一天。”
“你最好别去我那里,我怕天珍姐知道了不好。其实我来这里都怕别人看到,我就怕你们家也吵吵闹闹的。”
来魁激动地说:“她敢跟我吵,我就到你那里去!你一生的失败就是没答应我的追求。”
“你别这样说呀!”
幺儿穿着白大褂进来看到了开琼,惊讶道:“左开琼,你来了,好久不见!”
开琼笑着对幺儿说:“你现在还好吧?每次来街上都想来看你,还是怕见到医院里的同事。”
幺儿说:“好得很,吃得喝得,睡不得!你今天就在我这里吃中饭,现在医院给在住的职工分了房。”
来魁说:“你们今天都跟我吃饭,我请你们。这正好,开琼怕跟我单独吃饭。”
幺儿说:“前年我看见你们在一起单独进饭馆吃饭的。”
来魁说:“我怎么不知道。”
开琼与幺儿来医院的同事面前打招呼,她没进检验室,她不想看到姓李的医生。她们去门诊与老医生说话。院长看到开琼,把开琼叫到楼上办工室。老院长热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