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后悔没与来魁有事,如果与来魁有事肯定就结婚了。
第三次是朱章明与女儿梅梅来的。这时的梅梅会清晰叫“妈妈”了。开琼的父母也劝开琼朝孩子看,跟朱章明回去。开琼说她已经对朱章明死心了。
开琼的妈只有请天珍来劝开琼。
天珍与念念来到秀儿的家,念念手中有两朵荷花,这是来魁要念念给梅梅的。这段时候在来魁对开琼的言语里,天珍已经感到来魁对开琼有一种悱恻的爱。天珍到秀儿家,开琼在大屋前新修的房间里。朱章明与梅梅在开琼睡的房里。天珍要念念给一朵荷花给梅梅。念念不识数,她把两朵都给梅梅。朱章明给天珍端来一把椅子。天珍没说开琼也没说朱章明,他只说梅梅是多么的乖巧,要梅梅叫爸爸 妈妈。梅梅对荷花叫“爸爸,”她叫“妈妈”时看着开琼。朱章明看两个小孩兴致地玩荷花,他仔细观察这两个孩子一点也不相像。
天珍问开琼:“这时候共大没什么工作吧?”
开琼说:“我们灭螺主要是在春秋不冷不热的季节。”
天珍说:“你是领导,过几天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天珍对朱章明说:“夫妻间的很多战争其实在争吵中就可以停止。我与来魁有时候顶起嘴来,看他话硬,我就让;我有时候话硬,他也让。要大吵大闹除非不想过了 不想活了,要不然过后总要后悔的。朝小孩子看,这次吸收教训,以后都让着点。”
开琼说:“就说这次我是与胡来魁去了公社,胡来魁的家里也会相安无事,我们家却是锅底朝天。这就是一个生活观点与态度的问题。”
朱章明说:“这次完全是我的错,我已经向你认过错了,你还要我怎样?”
开琼说:“今天趁天珍姐在这里,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你摔破的那口锅背来,你要亲自找胡来魁跟你补,他跟你补好了,我跟你回去,他不跟你补,或者补不好了,我们拉倒!”
天珍露牙一笑:“他补锅的工具做屋搬家都不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开琼说:“我就是要他向胡来魁认错,学胡来魁怎么对老婆,怎么掌家。这以后他就再不会拿胡来魁与我说事。”其实,开琼就是要给朱章明难堪。不过,她主要还是希望朱章明与来魁和好,今后不要仇视。
朱章明回到共大,找到那口锅,一看完全不能补了。他把锅用袋子包裹,绑在自行车上。到公社他买了一口同样大小的新锅,旧锅砸铁卖了。然后他走村串户用新锅换同样大小的旧锅。开始有人以为他是疯子,听他说明事理才笑他。同样大小的旧锅是找到了,问题是怎么弄破。破洞大了不能补,破口小了又不象是摔破的;锅不能是破洞,只能是破缝。这还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难办事,那个村里的人也跟他想办法。有人把家里的破锅拿出来做实验,后来发现用木棒打能破缝。朱章明用木棒砸了两下看见锅破了,他好高兴。可要他把破锅拿到胡来魁家,他又面临了更大的难题。他想天珍在胡来魁的面前肯定已经打了圆场,他是不会很为难的。
朱章明与萍儿到了来魁的家。朱章明端着锅,萍儿偷笑。天珍早就要来魁准备好工具,她出来说:“你把锅放这里,等他回来看看。他去钓鱼了。”
来魁回来看到破锅说:“这锅不象是摔破的,好像的砸破的。”
天珍笑脸说:“你管它怎么破的,快跟他好点补。”
来魁看了一下认为很好补,胸有成竹地说:“哎呀,大的出门小的苦,打破锅了还得该大的补。”
天珍说:“你们这里吵架还摔锅呀?”
来魁说:“一般吵恶架就摔锅。现在摔锅的少了,所以我也快没生意了。”
“你什么艺不好学,怎么学补锅的?”天珍看来魁补锅。
来魁说:“因为我的父亲喜欢摔锅。他是摔了补,补了又摔。”
萍儿到秀儿家,对开琼说:“小双姐,胡哥跟你们把锅补好了放我家。”
这时的开琼脸上才看出一丝得意。他对朱章明说:“你把锅带回去吧,过两天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