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有三十多亩地,三家平分。开琼与朱章明分得十亩,赵师傅家也分十亩,刘队长的儿子媳妇来也分了十多亩。刘队长与老婆子养鱼,他们成了不稼不穑的老农民。开琼主要还是要抓灭螺工作,现在不用铲草皮,只用喷雾器施药。他们全年工资比种十亩地要高得多。赵师傅想多要田,开琼把自家的地又分给五亩赵师傅家。朱章明与开琼平静自由的日子在一天的晚上随一阵砸锅响声给打破。
开琼做好晚饭,自己先吃。天热蚊子多,早吃早洗,这是庄稼人的生活习惯。朱章明从古井四队回来,看开琼一人吃饭没等他,他抓起开琼手中的饭碗向地下砸去。开琼惊讶地骂道:“你妈的疯了!”
只见朱章明冲到隔壁房间把灶上的锅端出来,走到外面用猛力砸下去。锅底破开,白花花的米饭飞溅一地。刘队长家的鸡子高兴地跑来啄饭,它们根本不顾及到这家的主人感受,它们只觉得热饭太烫,经过烫得难以咽下。
看朱章明的样子是疯了,开琼也就没再说什么。她想跑出来,被朱章明一把抓住头发。这时的开琼也象发疯似在朱章明的脸上手上用力乱抓。朱章明给开琼就是两正反巴掌,然后对开琼下体一阵猛揍。开琼只得抓起菜碗向朱章明的头部砸去。
赵师傅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走过来,他看到两人打得烟飞雾起,他一把抱住朱章明。这时的开琼也打红了眼,用破碗刺向朱章明手上。很快朱章明的手鲜血涔涔地流。赵师傅用手按住朱章明的伤口,问他们为什么事。朱章明说:“她现在还经常与姓胡的约会,前几天又到街上鬼混,被我小弟亲眼看到。”
开琼说:“老子没与别人去过什么街上。”
朱章明说:“老子小弟不会说谎。老子凭上次下雨出嫁,你与他一对打牌就能说明你们还在暗度陈仓。”
这时的开琼才感觉肚子痛,看裤子已发现有血了。她哭起说:“老子被你害死了。”
赵师傅把朱章明拽出门,刘队长的儿媳回来。赵师傅开响拖拉机把开琼和朱章明同时送到公社卫生院。
朱章明只是皮外伤,包扎好就没事。可开琼不但肚子里两个月的孩子没了,她子宫的损坏也许今后再不能怀孕!这一场突如其来没一点征兆的战争,开琼成了永远的输家。
天热的早晨有露凉爽,庄稼人好干活。来魁和天珍在公路边的棉花田锄草。共大的赵师傅骑自行车看到胡来魁,他把来魁喊上公路,小声说:“你去告诉左开琼的娘家,他们两口子昨晚打架住在公社卫生院里。”
来魁惊讶道:“打得很厉害吗?”
赵师傅说:“都受伤,两人都住医院里了。”
听到开琼受伤住院,来魁一时对开琼所有的恨一点也没有了。他象自己的亲妹妹受别人欺负一样,他想狠狠揍朱章明一顿。他问:“他们为什么打架,你知道吗?”
赵师傅有点难色地说:“你最近与左开琼出门没有?可能还是与你有关。”
胡来魁大声道:“放他妈的屁,老子两年多与她反目成仇话都没说了。”
赵师傅小声说:“你小点声!这是你老婆吧?”
来魁说:“我老婆都知道。”
赵师傅调转自行车走了。来魁回到天珍的田边,说:“回去吃饭,吃饭了我要去公社。开琼与朱章明打伤住院了,可能是因为我。我去了要好好揍朱章明一餐!”来魁说完,扛锄头回家。天珍也跟回家。来魁那天去公社理发回来,他告诉天珍在街上碰到了凤伢子。天珍怀疑开琼这次与朱章明的打架,一定与来魁在街上遇到凤伢子的事有关。到今天为止天珍只怀疑来魁与开琼有事,她压根儿还不知道来魁与凤伢子有排山倒海的事。
来魁跟萍儿讲了这话,萍儿快去秀儿家。来魁到后排人家,他找左开顺借了二十元钱。
天珍一直在慎重地考虑这件突发的事件。吃饭时,她对来魁说:“等我去,我一直想与开琼说说,向她赔个礼,这也是个机会。你去了,可能会再出事端。”
来魁的妈问:“你要去哪里?”
来魁对妈吼道:“不关你的事,少问!”
吃饭后,天珍把婆婆叫到灶门口小声说:“开琼他们两口子打架住进医院,恐怕是因为来魁,他才发火的,您不管这事。我去看开琼,我会说清的。”
来魁的妈说:“这个傻丫头怎么与男人硬打的,你把男的打得过吗。”来魁的妈说话明显是站在开琼这一边的。后面的话说明老人一直还是喜欢开琼的:“只求菩萨保佑小双姑娘没有大事!”
天珍到萍儿家,秀儿与妈也来了。天珍坐萍儿的自行车,秀儿驮着妈,四人两车急速向公社驶去。快到小镇,天不作美下起阵雨。四人挤在电房屋檐下躲雨,天珍对开琼的妈搭讪说:“早晨听共大的人说,开琼他们这次打架其实是一场莫须有的误会。朱章明听别人说开琼和来魁前几天去公社,他们就打起来了。来魁从开琼结婚后就没与她说话了,他们怎么可能到公社玩呢。来魁今天硬要来揍朱章明,我怕节外生枝没让他来”。
开琼的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