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魁肯定要亲吻开琼的。来魁到这时还不忘说笑话：“我要是残疾了，天天都要你这样照顾，看来今天没白受伤。等来世你哪一天把屎拉裤子里了，我来跟你洗。”

开琼没有说话，脸上有明显的羞赧。

出厕所时，来魁见开琼不注意，他亲了一口开琼的嘴唇。开琼没有避让，她晃过神来才知道来魁的动作。来魁与来魁的动作好像是下意识的，都没有来得及记住感觉。他只知道来琼的嘴唇很冷，像一盘凉菜。来魁说：“我要报复朱章明，是他给了我的理由。”

开琼问：“你怎么报复他？冤冤相报何时了。”

来魁说：“你如果与他结婚，我就占他的老婆！我本不想这么做的，是他逼的我；我不想和他打架，我要缠他的老婆来报复他！”

开琼没说什么。

第二天，天珍到陈大姐的家。陈大姐问天珍：“来魁昨天回来没有？”

天珍说：“没回来。我准备来借你们的自行车去找他。”

陈大姐说：“你吃早饭后，骑我们的自行车到公社，到血防医院找小双问问。小双应该是知道他的下落。”

天珍问：“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很好吗？”

陈大姐说：“看不出来。年轻人的秘密我们怎么知道呢。”

天珍说：“我不吃早饭，把自行车借我，这么时候我就去的！”

来魁看开琼手提着早点走进病房。开琼问：“今天身上好一点没有？”

来魁说：“谢谢你的照料。今天不像昨天那么痛了。”

开琼说：“我今天上午很忙的，加上昨晚没睡好，我没时间来看你。中午，我再给您送饭来。你自己能下来上厕所吗？”

来魁到了这地步也还是爱说笑话的：“我要你再和我上厕所，好高兴的。”

开琼说：“你到了这步还说怪话！”

来魁说：“你忙你的，不要管我。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慢慢来。我就担心天珍姐在家不知怎么过，她肯定不得安逸的。”

开琼说：“如果我看见古井的人，我要他们带个话回去告诉天珍姐。”

护士来给来魁打点滴，天珍也进来。来魁看见惊讶地叫道：“天珍姐！你是怎么来的？”

天珍忙问：“你是怎么啦？”

开琼对天珍说：“天珍姐，这么早你来了。他昨天被几个人打了。”

天珍走进来魁问：“还蛮严重呀？”

来魁说：“没你害怕的那么严重。”

天珍说：“你昨天没回去，我一夜都在担心。”

开琼说：“天珍姐，还没过早吧？我来买早点。”

天珍拦阻开琼说：“我吃了早饭来的，不用麻烦你。”

她们没说多话，开琼上班去。来魁要天珍去治安大队报警。天珍说：“如果伤得不重只当狗子咬了，不要惊动警察，把事闹大了。”来魁执意要她报警，天珍只得去报警。不一会有两警察骑边三轮摩托来到血防医院，他们向来魁仔细了解情况。

天珍给家里发信，汇钱，然后到卖早点铺面买了两个半冷不热的馒头，边推自行车边啃。这时空中有飞机经过，街上的人都望天空看，她已无心看飞机。

天珍来到病房，她对来魁说：“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我把一百钱用汇款给家里寄去了。”

来魁说：“你怎么不把钱就夹在信里，一样家里能收到的。”

天珍说：“那多危险。用汇款单寄回去，不要多少钱的。”

来魁说：“你把信用挂号的方式寄出就是一样的。”来魁把慧芳他们的相片拿出来给天珍看。第一张就是他与开琼的照片，他吓出一身冷汗。

天珍似乎看到照片，说：“把照片给我看看。”

来魁在衣袋里留下他与开琼的照片，拿出来先看了一遍，不见他与开琼的照片，他这才把照片递给天珍。天珍看了照片 说她与来魁的照片要比三人的合影照得好。刚才来魁的动作都没被天珍看出问题，说明天珍对来魁没有机灵与敏感。天珍说：“看到慧芳，我好像看到到了山，看到了家乡！我给小弟寄一点钱回去，就是怕慧芳结婚我不能回去还礼，要小弟替我送人情。还有张天菊的人情也是要还的。”

来魁对天珍说：“天珍姐，你回家去，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过两天我就回来。我没回去，我妈要担心我，你这又出来，我妈更会担心受怕的。你干脆回去，买点水果零食回去，你这怀孕要多吃一点的。有人问我，你就说我与别人自行车相撞受了轻伤。”

天珍说：“你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赶回去上工去。需要帮忙开琼会帮你的。”

朱章明的小弟被抓到治安大队，其余三名参与打架的年轻人也抓到。朱章明买来水果看来魁，他是要来魁原谅他小弟。来魁对朱章明说：“看你老实，你怎么这么狡猾多端的！你有什么话不能与我直谈，要上演这么一场戏。如果你小弟交出是你唆使的，你也要住班房。”

朱章明说：“我只想要他们威胁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