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父母的指导下进行。”今天她才觉得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开琼先开口说:“三英,你怎么看待他们呢?我已经原谅了长湖。他知道错,他就知道要改的。”
三英说:“我怕他们再来吓我们,我想告诉队长。”
开琼摸额前的头发到耳廓上说:“如果明天公安局来人调查,我就说是你当时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行吗?我们把这纸条还是保存好,如果他们再犯,这就是证据。”
三英说:“好。他们怎么是这样的?”
开琼说:“年轻时都容易犯这种错的,这是青春的驿动。”
第三天来了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公安局来了穿制服的民警。开琼与三英分开接受调查。
民警对开琼问:“讲讲详细经过。”
开琼说:“那天夜里我要解手,叫同伴三英,她没去。我在厕所刚出来,有人就抱住我,我大喊。当时就惊动刘队长。后来我回房,三英对我笑。她说刚才是她故意吓唬我的。”
三英对另一名警察也是这么说的。民警与刘队长讲了几句后,开警车走了。后来三英受到了刘队长的点名批评,老实的牛三英当时像牛样子默默无言。这阵风像鱼池浮头的鱼儿渐渐在水面上消失,共大像鱼池又恢复了平静。
但开琼和长湖的心难以平静。开琼不知用什么方法教育长湖?长湖也不知用什么办法感谢开琼?
太阳太大是不能到外地灭螺的,只有阴天出门。开琼准备把来魁送她的雨衣带上,她看别人都没带雨衣,她也只带了一把锹出门。
她与三英还是分一个段面,朱章明就分在她们的旁边。年轻人没干多会儿,最热一口气刚喘过来,天空陡然下起豆子大的雨点。在下雨以前有人提出要回去,今天是开琼代班,她没有同意回去。老队长分完段就回去了,队长交给开琼带队。开琼为人正直,队长准备培养开琼入党。有人喊躲雨,朱章明要开琼她们到最近的一间旧抽水的机屋躲雨。有人自行车都没推,跑向救命的旧机屋。朱章明推自行车跑了两步,自行车塞泥不愿意走了,他只得扛起自行车来到机屋。开琼最后一个走到旧机屋。
虽然这破机屋有人拉过野屎,但这时候也都顾不了,只要不踩脚里。小屋里挤满男女年轻人。姑娘们用胳膊捂住淋湿的胸。开琼和两个姑娘在最外面,身上还有淋雨。开琼说:“你们男同志在这关键时让着女同志吧。”
长湖和几个男青年走出来,三英进去几步。开琼没有进去,只有她一个姑娘还在雨中,长湖要让开琼位置,开琼说:“你躲雨吧,我的身上反正淋湿了。”
朱章明扛自行车上了大路,戳掉自行车挡泥板上的稀泥,他一人冒着大雨回共大。有男青年也想回去,因为雨大路滑一时拿不出勇气来。有人埋怨队长,有人埋怨天老爷,也有人埋怨开琼。
开始有人冒雨回去,姑娘们也有冒雨回去的。这时大家只当没下雨似的,推拽着自行车回家。开琼看到朱章明又骑自行车转来。
朱章明走近,他下自行车从坐架后面拿出两套雨衣。他说:“开琼,三英,来穿上。我到亲戚队里只借到了这两件。”
长时间淋雨,这时身上发冷,三英赶忙穿上雨衣。开琼脸羞答答的,她不好意思穿。她对冬梅说:“冬梅,你身上冷不冷?拿去穿。”
冬梅说:“朱章明给你好不容易借来的,我怎么好意思穿。”
开琼说冬梅:“你怪说什么呀,大家有难同当。你们那个女的身上冷要穿,就拿去穿。”
有一个男青年说:“给我穿,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
青年们一阵大笑。有一个姑娘说:“给玉儿穿。”
开琼明白了,她把雨衣给后来走来的玉儿姑娘。玉儿看着开琼:“你怎么不穿?”
开琼用手抓额前的湿头发到耳廓上说:“你这几天身体有特殊情况不能长时间淋雨的,来穿上。”
这几天有例假的玉儿姑娘穿上了雨衣。
下午的雨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来劲,一个雷连一个雷就在头顶上敲打。朱章明来到开琼的房里。三英问他:“你有事吗?”
朱章明说:“我怕你们怕打炸雷,我是来给你们做伴的。打雷时你说,‘打雷不打我,打我隔壁的哥哥’。你们这么说了就不怕雷声了,隔壁的哥哥来了。”
三英说:“幸亏我们冒雨回来了,要不回来,这大的雷还吓死几个的。”
开琼披散头发,说明头发还没干好。她以为朱章明爱上了三英,也就没打断他们说话。她想起凤姐最怕打雷,打雷时要用棉花塞住耳朵。她也怕打雷,但她在屋里是不怕打雷的,何况屋里还有伴。
三英看朱章明手中的书。这时又来了两个男青年,他们要开琼打升级玩。开琼要三英跟他们打扑克。他们这几个人已经成了牌友,下雨天就在一起打牌玩。开琼打牌时不与男的一对家,她的老对家是窦冬梅。
开琼在第二天没起床,脸烧得象红炭。这里距乡管所不远,三英与冬梅去给开琼拿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