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得买点吧。
徐强说:“要不给妈买点啥?”
于是两人回去给英子买了一对镯子,一点花纹都没有,特别粗,特别实在的那种镯子。
英子坚决不要:“给我这个干啥呢?不要不要!我整天在饭馆,带着个金镯子,还不够骚包的呢。再说了,你大伯母带着个铜打的耳坠,走在路上叫俩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把那当成金的给抢了,硬往下拽,把俩耳朵垂都扯裂开了。”
哎呦!
这还真不知道。
乡下走街串巷有一种生意人,就是用废旧的铜打首饰。啥首饰都行,只要出料,出一点手工费就行。或者拿一些废料抵手工费也行。
啥是废料呢?
比如说一些给庄稼打农药的喷枪的喷头,这东西就是铜做的。一年谁家不坏几个这东西。太常见了。拿两个这东西,给你一对铜耳坠,连手工费都省了。这些玩意扔也是扔着呢,拿去就换了。好些人都这么换。
李仙儿这副耳坠还是背着儿媳妇偷着换的。
带上的时候被杨美丽看见了,还掩饰呢?是你五婶,废品站这东西多,顺手给了我两个打的。
杨美丽就说:“那你咋不多要两个给我也打一双。”
然后找马小婷要去了。马小婷都不舍得给自己打,能给李仙儿?立马就把李仙儿给出卖了。
杨美丽回去站在巷子里把李仙儿好一顿骂:“……你大大方方的,说想要一对耳坠,又不是要金的银的,破铜烂铁的,我是舍不得还是怎么的?最看不上你这样,小家子气!当谁都跟你一样,上不得台面。”然后半夜想起来还生气,叫又把清收踹起来骂,“你都没给我买过耳坠,你妈都带上了。她那脸冻的跟茄子一个眼色,带那玩意好看吗?”
结果她越说,李仙儿斗气的越是戴。
这不,走在路上就被人抢了,关键是耳朵都被扯烂了。
英子就学:“一边疯了七针,如今在家歇着呢。”
那杨美丽还不更得骂了。
种的大棚蔬菜年前正到了忙的时候,李仙儿帮不上忙还添乱。
清平就问:“伤了我得去看看吧。”
等回镇上再说。
英子就说那一对金镯子,“赶紧退了。这玩意我带上,碰上那抢劫的,再把我手给砍了。”
不至于那么邪乎。
但意思表达到了,就是不戴,坚决不戴。
不戴也没退的道理,你就搁在家里,想起来的时候看看也成啊。
等徐强走了,英子就说清平缺心眼,“他那头没妈,只给我买,人家那孩子心理啥感觉啊?没成算!”
于是清平转天买了俩金表,自家老爸一下,那边准公公徐天一个。
大家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我戴这玩意干啥啊?害手疼啊?戴着得成了负担了。”
反正就是好东西谁也舍不得用,就是搁家里藏着。
徐家这边是把另一套两居室装修出来了,大众的奢华风格,家具家电都是挑贵的。都知道老二这边是给清平陪嫁了京城的一套房子的。所以这边徐天是啥也不要金家出。
于是老二两口子自认为要准备的就是几床被子。
定了六床,但英子的意思,如今城里都是双人被,咱自己也缝双人被。
那这六床都抵得上十二床了。
初八回镇上,准备东西,好叫人给缝被子。专门叫了韩彩儿这些相熟的,一块参详着,去买。
清平是跟在后面,没人听她的意见。
啥都挑好的,贵的。一床被面被里子,就得一百大几。然后英子就说,“我家清平笨的很,到现在都不会自己缝被子。你说我活着,啥活都能帮她干了。这要是没我了,被子想拆洗都难。干脆再准备被罩,直接给套上。到时候拆洗就行。”
又说外面卖的被罩不行,一点也不厚实,不结实。
非要买那种可瓷实的布,这些跟来参谋的大娘大婶子,还一个劲说,这个料子好,保准一辈子都洗不坏。
清平的脸都白了,耳边都是那句话:保准洗一辈子都洗不坏。
花色都不能换,这玩意还特别厚,特别不好洗。
真不如外面卖的那种几十块钱的,盖脏了不想洗了,顺手就扔了都不可惜。
你说这老妈给准备的嫁妆,坏不了你还能扔了?
意义不一样的好吧。
英子在这边扯不了,跟来的忍冬也说:“那这种的给我也扯两床。”
彩儿就问:“自家盖不用这么好的。”
忍冬这才喜笑颜开的说:“不是自家盖的,是我们家燕儿要带男朋友回来。”
清平愣了一下,拉克申要来?
看来两人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了。
彩儿就问说:“这是带小女婿回来了?女婿娃是干啥的?在哪工作哩?”
忍冬就看清平:“说是跟清平同班同学,在蒙省日报上报,说是驻京记者站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