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霆锴从直隶赈灾归来,整个人都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他晒黑了,也瘦了一圈,眉宇间却少了往日的浮躁,多了几分沉稳与历练。
这次赈灾,他没有再摆郡王架子,而是真正深入灾区,与地方官员和百姓同甘共苦。他亲自勘察灾情,调度物资,安抚民心,甚至不顾身份,参与到搭建临时住所、分发粥食的劳作中。他的亲力亲为,赢得了灾民的爱戴,也让直隶官员们刮目相看。
赈灾的差事,他办得特别好。灾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百姓情绪也逐渐稳定。捷报传回京城,皇帝龙颜大悦。
这日,皇帝在内阁议事时,特意提及了直隶赈灾的功绩。
太子萧霆锐趁机奏道:“父皇,儿臣以为,二弟瑞郡王此次赈灾有功,亲力亲为,体恤民情,当得重赏。而三弟怡郡王在东南也有战功。儿臣斗胆提议,该给瑞郡王和怡郡王加封亲王,以彰显皇室恩德,激励宗亲。”
太子此言一出,内阁尚书们也都纷纷赞成。瑞郡王此次赈灾确实表现出色,而怡郡王之前的军功更是无可争议。
皇帝听了,心中甚是满意。
萧霆锴没想到,自己这一趟,还真的给女儿挣回来一个郡主位置。
皇后得知瑞郡王萧霆锴在赈灾中表现出色,且性情有了明显改变,心底正高兴不已。
她以为萧霆锴经过此番磨砺,终于能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真正成长起来。
然而,就在皇后满心欢喜之时,她却发现皇帝反而忧愁起来。
这日,皇后见皇帝来自己凤仪宫也不大开心,便轻声问道:“陛下今日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朝中有何烦心事?”
皇帝长叹一声,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皇后你说,琳儿这孩子,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哥儿了?”
皇后好奇:“陛下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朕很欣赏今年的探花刘继善,这孩子虽然家里穷些,却是个相当不错的,容貌、才情、品行都是一等一的。”皇帝提到了刘继善。
皇后想起来了,前世,这位刘继善娶了惜春的。
“朕本来呢,打算点了他做驸马的。”皇帝继续说。
皇后一听,就知道,估计萧琳是拒绝了。
果然,皇帝语气一转,带着些许无奈:“结果跟琳儿一提,这孩子竟然果断拒绝了。“
“朕总觉得,琳儿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哥儿,所以才不愿嫁刘继善。“虽然郭昭仪生了小公主,可之前皇帝就一直只有萧琳这个女儿,所以是货真价实的掌上明珠。皇帝对萧琳,丝毫不比皇子差,甚至还更宠爱些。
“朕也问了乔贵妃,可她竟然也不知情。这丫头,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儿?“皇帝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皇后本来还想建议皇上去问乔贵妃的,现在听竟然乔贵妃也不知道,皇后倒是好奇了。
“不如臣妾找个机会,再和乔妹妹商量商量,琳儿那孩子,一向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倒不像是隐藏心事的,兴许琳儿就是单纯不喜欢探花郎呢。”皇后想,看来姻缘这个事儿,还真是不好说。
“这么好的还看不上?朕倒要瞧瞧,她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皇帝觉得,刘继善这样的,已经是千好万好了。
皇后说做就做,第二日就将乔贵妃请来了。
“乔妹妹,”皇后温声开口,直接道出皇帝的烦恼,“陛下这几日为琳儿的婚事愁得很,不知你可知道琳儿的心思?陛下属意今年的探花刘继善,可琳儿竟果断拒绝了,陛下怀疑她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公子。”
乔贵妃闻言,眉宇间也流露出一丝困惑。她对着皇后一向是很信任和坦诚的,没有丝毫隐瞒。
“回娘娘的话,臣妾也觉得奇怪。”乔贵妃轻叹一声,“琳儿这孩子,平日里除了在宫中,或是去嫂子们那里玩耍,能接触到的外男,也就是臣妾娘家的几个侄儿了。”
她细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可孩子们年纪都不相当,臣妾两个哥哥的孩子都已成亲。”
乔贵妃又说:“这几日,臣妾也细心观察了一下琳儿,感觉她不像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她性子虽然活泼,但对男子之事一向不甚上心,这些日子都和她嫂子们琢磨女学的事儿。她若是真有心仪之人,臣妾做母亲的,总能看出些端倪来。”
皇后听后想了想:“不如这样,回头咱们将玉儿叫来,我瞧着,琳儿还是最喜欢她三嫂了。”
毕竟二人曾经一起读书,萧霆钧又是萧琳的亲哥哥。
黛玉接到传召时,心中还有些好奇,不知是女学出了什么新情况,还是皇宫里又有了别的琐事。待她抵达凤仪宫,听闻竟是关于萧琳公主的婚事,黛玉先是微微一怔。
她听完皇后和乔贵妃的叙述,先是摇了摇头,她的看法与乔贵妃不谋而合:“回母后、母妃的话,儿媳与母妃的意见是一致的,也觉得琳儿妹妹应该不是有了心上人。”
黛玉思索片刻,接着说道:“琳儿妹妹性子率直,若是真有心仪之人,虽然未必会直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