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欢的。”
信息量太大,源玉子难以接受。她麻木地往前走,管家在后面推着她的肩膀。
回房间后,十几名侍从推着衣架,走进房间,环绕着源玉子,展示衣架上的婚纱。
每一件都非常漂亮,曳地的象牙白缎面婚纱,裙摆如凝固的奶油般垂坠,胸口缀满珍珠母贝雕成的樱花,每一片花瓣边缘都滚着银线,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源玉子还在其中看到了一件熟悉的婚纱,好像是在音乐盒礼堂结婚的新娘身上穿的那一件。
管家见她一直在盯着这件看,就招呼女侍从帮她换上,换衣服时管家关上房门回避。
源玉子任由女侍从摆布,她胸腔里沉甸甸的,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
直至女侍从帮她换好婚纱,把镜子推到她面前,她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很漂亮。
和她以前幻想的一样。
源玉子的思绪不由地又飘向了婚礼,她脑海浮现出画面,自己牵着妈妈的手,走上红毯,末端等待她的新郎,一直定格在伏见君的脸。
不论她怎么想,怎么怀疑、怎么悔恨、甚至试着一刀两断,脑海中的新郎始终无法浮现出别人的面孔。
她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更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源玉子逐渐六神归窍,小脑瓜子恢复清明,猛地打了个冷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格外陌生。
玉子,你怎么回事?!
你可是要成为名侦探名警部的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嫁给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况且,就算要分手,伏见君也必须当面说清楚才行!怎么能丢下一句话就一走了之?亲都亲过了,还想不负责,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源玉子攥紧了小拳头,暗暗给自己打了一通鸡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都在燃烧。
她脱下了婚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要求出去逛逛,依旧被拒绝,于是她试图偷偷溜出去,几度尝试,都失败了。
九条宅邸到处都有摄像头,外公真是富得流油,这种昂贵的监控设备随便装。
有监控就算了,楼道和院子外面,全都有专人24小时不间断巡逻。源玉子想学电影情节,通过换班空袭溜出去……实操之后,她才发现,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换班时反而还会多一个人,看守更加严密了,根本没有空子可钻。
源玉子折腾了一晚上,完全没辙。第二天十分焦虑地睡了一天,下午起床,吃了顿午饭,尝试贿赂侍从,再次失败。
到了晚上,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操作的余地。
源玉子甚至觉得伏见君真的不喜欢她了,否则伏见君怎么还没有来找她?当初她失踪被抓到了猫岛上,伏见君都来救她了,这次怎么没有来呢?
难道伏见君真的提了分手吗?
那我还要回去找他吗?
……
源玉子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躲进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用自己的粉色翻盖小手机,给妈妈酱打电话。
手机嘟嘟嘟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源玉子小手把手机放在耳边,眼睛斜瞅着门口,生怕管家闯进来把她的手机给收走了。
“摩西摩西?妈妈!是我哇!那个什么婚事,是你安排的吗?还是说是外公自作主张的?”源玉子小声问道。
“不是我安排的,但我听说了,”九条唯用肩膀夹着话筒,坐在办公桌翻阅文件,一心二用问道:“怎么了?你不是答应了吗?”
“我没有啊!完全没有答应!”源玉子急忙说道。
“这样啊,你跟伏见鹿没有分手?”九条唯又问。
“呃,这,我、我也不太清楚……”源玉子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小了。
“连这你都不清楚?说明你们的感情也不过是半吊子罢了,经不起风浪,也经不起考验,不如早点断干净吧。”九条唯说道。
源玉子不服气,大声反驳道:“我们才不是半吊子的感情!”
九条唯‘昂’了一声,又问道:“那就当你说的对吧……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我不想跟陌生人订婚,我想去……”源玉子又想起外公说的那番话,后半句‘想去找伏见君’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九条唯帮她接上了:“想去找伏见鹿,是吧?”
“嗯。”源玉子点了点头,声音很小。
九条唯合上了文件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从肩膀上取下话筒,将其放在座机上,开了免提,身子前倾,认真询问道:
“你想好了吗?如果你从九条家逃出去,以后你就不是九条家的千金了。”
“你的外公、伯伯、堂妹等等,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亲人,都会视你为耻辱,每年过节你都会无处可去。”
“此外,以后九条家不会再庇护你,在北海道你不会有任何特权,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