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正好跟平樱子隔着录像机显示屏对视。
啪的一声,平樱子合上录像机,假装无事发生。
可伏见鹿一直盯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故而她主动转移话题,说道:“厉害啊,刚见岳父,就把女友气回了娘家。”
“哪里厉害了?”伏见鹿木着脸反问。
“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平樱子还真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嫌她烦,让她回九条家,好清净一两天。”
伏见鹿当然不是故意的,他难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回确实是意气用事了。
他烦躁地把杂志摔在地上,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受到了「源玉子有可能会离开」这一点的影响……说到底都怪平樱子贩卖焦虑,蛊惑军心,必须严惩。
伏见鹿严厉地批评了平樱子一顿,又没收了她的内存卡,随后躺下继续看杂志。
平樱子在一旁观察半晌,改用纸笔记录,她旁敲侧击询问道:“你不打算去追吗?”
“追什么啊?你当演言情剧吗?等明天再说吧,”伏见鹿捡起杂志,无聊地翻阅:“你说得对,她不在确实耳根清净。”
……
与此同时,另一边,源玉子坐车前往外公家,感觉自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和小红帽的结合体。
她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等见到了自己曾经讨厌的堂妹,心情更加糟糕了。
时隔多年,堂妹依旧令人讨厌,身上穿着浮夸的水手裙,手机贴满了贴纸,挂链的饰品至少三四个,皮肤晒得黝黑,看上去不像是二十岁左右的成年人,倒像是高中还没毕业的太妹。
等源玉子到了,小太妹也不说话,自顾自玩手机,时不时发出笑声。源玉子在一旁干坐半晌,几次三番试图搭话,对方都没搭理她,完全不像是‘想聊些女生之间的话题,增进一下感情什么的’。
既然不想跟她聊天,那叫她过来干嘛?
源玉子想不明白,问又问不出结果,心中愈发郁闷。
事实上,小太妹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叛逆,至少她很听爷爷的话,爷爷让她叫源玉子回来,她就这么做了,并没有问为什么。
两人在餐厅尬坐的时候,九条睦换好了衣服,又穿上了那套羽织和服,坐在和室沏茶,等待自己要见的人。
半晌后,门廊传来脚步声,侍从拉开了滑轨门,面色阴郁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九条睦面前跪坐,低头打招呼:“父亲。”
来者赫然是九条光。
他本该在法院准备开庭,此刻却回到了家中,脚踝上甚至没有电子镣铐。
九条睦意味不明地‘昂’了一声,往炉子里塞了几块碳,随后把水壶放在炉子上,静坐着等水烧开。
九条光等了三四分钟,壶口只见白气,没有响声,他实在等不下去了,张口欲言:“父亲,我……”
“闭嘴!”
九条睦低喝。
他面容苍老,皱纹如刀刻斧凿,缓缓抬眼时,瞳孔没有丝毫浑浊,依旧精光四射:“瞧瞧你办的事儿,真会给九条家丢脸!小唯七岁时都比你聪明!你连她女儿都斗不过,还有脸叫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