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看到朦胧的水汽中，一道熟悉的躯体迈动步伐走来。

或许是因为陆克此前对外的形象都过于温和有礼，温文儒雅，以至于saber被迷惑了，直到陆克真正靠近时，她才看清陆克的真实形体，比她高一个头还不止的体型，宽阔的肩膀与修长的手臂，朦胧水雾下俊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容，线条流畅的精壮身材无可挑剔，还有……

saber飞快扭过头，眼中震惊之色一闪而过，残留的情绪却久久不散。

画面太过坦荡，数值过分惊人，且毫无遮掩，淡淡雾气在如此近的距离完全无法阻拦视线，那个规模……已经不是人类的领域了，果然是和她一样留存着龙之血脉的后裔吗？

saber默不作声的低下头，脸部由白转红，颜色逐渐加深，鼻息间的气流灼热，无论是龙的本能还是人的情感都已在面对眼前之人时都已经溃败，她小声询问。

“master，你……想成为不列颠之王的王夫吗？”

陆克轻轻牵起saber的手，眼神深情款款：“我以为我已经是了，谁会无缘无故帮助你做那么多事，掐灭那么多隐患。”

saber有些懊恼的咬着唇：“胡言乱语……你明明选的是摩根！”

“那是因为王一心想着不列颠，把我忽视了吧，但凡你能抽出一些时间结果都不会那样，都是saber的错！”

陆克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将自己的过错全部推到saber身上。

“我……我的错？”saber显得有些茫然。

趁此机会陆克毫不避讳的贴上去，精壮的身躯将娇小的王整个抱住。

“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

“等之后，在更正规的场景里……”

陆克眯着眼睛，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圣杯战争只能持续一到两周，我们相处的时间如流沙般转瞬即逝，下一次再会太过久远了。”

“……”

saber沉默了一下，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双手主动环抱面前的人，将头埋进结实滚烫的胸脯中。

心象世界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场虚幻，但那些记忆却仍刻在了名为“阿尔托莉雅”的个体心中。

那个时刻陪着自己、辅佐着自己，为她扫平一切障碍的少年她怎么拒绝得了。

而且她得证明自己比摩根那碧池更强！

………

窗外的阳光由弱变强，再由盛转衰，简单的浴室停驻后两人便回到了主卧。

不列颠的红龙有着融化钢铁的吐息，但讨伐的勇士比伏提庚更为凶残和勇猛。

他是恶龙法夫纳也远远无法触碰的至高之龙，即使王者也需低头臣服，即使是远近闻名的亚瑟王。

当漫长的锻造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神清气爽的陆克直起身，走到窗前，对着外边的浓浓暮色点燃一支烟。

陆克走到床前揉了揉saber的肚子，再次感叹servant的方便之处，能直接吸收魔力比人类的身体方便多了。

想到这里，陆克突然想起貌似还有个爱丽丝菲尔一直没管，他披上衣服，打开房门时微微一愣。

白发红瞳的人造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门前，估计听了好一会的墙角，她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只是红宝石般的眼眸渡上一层暗色，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master，真能干啊，这么快就把saber给收服了。”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种莫名的妖异之感，明明外观上变化不大，却觉得内里整个都换了一遍。

陆克挑了挑眉，“你叫我master？”

“不是你说的吗，未来的我会以圣杯终端的方式成为你的servant，我相信你，master。”

此时的爱丽丝菲尔丝毫没有之前的端庄和洁净，毫不避讳的端详着陆克那副明显散发着事后的身体，还挑逗般舔了舔嘴唇。

陆克：“……”

他只是给爱丽丝菲尔看了一下关于她那部分的未来发展，怎么感觉现在人造人黑化得这么彻底。

和圣杯扯上关系的都会变成这样吗？

莫非看到卫宫切嗣在圣杯内部把伊莉雅给一枪嘣了，反手再把她掐死，转头又用令咒命令saber劈了圣杯，将第三法实现可能性破坏……

然后整死上万人，从废墟里找个幸存者男孩抚养，将他培育成新一代的“正义的伙伴”……是很难接受的事吗？

陆克带入爱丽丝菲尔的视角想了想，貌似确实挺难接受的。

不仅难接受，估计还恨不得把“正义的伙伴”杀绝种。

爱丽丝菲尔凑到陆克跟前，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脯，手指在健硕的胸肌上打转，暗红色的眼眸带着渴望。

“master，你会拒绝我吗？”

“虽然，但是……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

陆克稍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