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商人,不管是做什么,就没有不想扩大规模的。
就说杨瑞,当初他做停车场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怎么扩大规模,问题是停车场的行业所限,他想扩大实在太难,只能当初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罢了。
可玉器行不一样啊。
董贵也不是没想过将店铺开到外地去,问题是他没有一个放心的人,毕竟和田羊脂的价值太高,极品的羊脂玉成本价格就要八千多,对外零售的价格一克就要上万!如此高的价值,一个小吊坠七八万,十几万的很正常。
这样的高价,如果遇人不淑,给你来个偷梁换柱,牌子砸了他这个生意还怎么做?
若是他自己亲力亲为,突然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以他的年纪,也没有了那个雄心和精力。
郑鑫海这时提出的意向,却瞬间让他心动了。
不是他跟郑鑫海一见如故,就这样信了他,他信的却是李星云。
想到这里,他以征询的目光瞧着李星云。
“嗯,这是好事儿啊。不过老郑,你还有精神头去开个玉器行?”李星云调侃意味十足地问着郑鑫海。
郑鑫海也实在,直言道:“近期是肯定没时间的,但是我有人啊。钉子……呃不。”说道这里,郑鑫海转头瞧着杨瑞笑道:“现在给你改名叫橛子了,他,你知道吧?”
“嗯。”
“他当初跟了你一段时间,眼瞅着小彬彬生意做的不错,他心动我是知道的,一开始我也是觉得他暂时没事干就让他跟在我身边,要是我开个玉器行,就让他去那盯着,也算给老兄弟一个交代。”
当初跟着杨瑞的那几个老兄弟,过了几个月安稳日子,心思有变化郑鑫海很理解,他这个大哥素来仗义,只要是他们真的想做事的,郑鑫海全力支持。
一方面,全了他忠义的名声,二来,对他来说这也是“开枝散叶”的一种方式。
老兄弟是最值得信任的,这点他很清楚。若是他们一个个的都起来了,他老郑的力量只能更强。
“嘿,橛子啊……”杨瑞忽然觉得一阵可乐,一个屠夫样的人物去做玉器行这种雅致的行当?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入股?”
“我?”
“是啊,跑得了你?”
“你的方向就错了啊。”
这句话,周文不是第一次听李星云说,但是他始终不明白。
到底是自己来乌鲁木齐错了,还是走仕途这条路错了。
“人,要求,可若是求之不得,难免心生怨念。你来乌鲁木齐,最终的结果只是求之不得四个字而已。”李星云淡淡地说着。
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换了谁心里也会不舒服。
周文强忍着失望,问他道:“那么……李大师可有破解的法子?”
“之前我和你说应该向南,就是破解的法子。”
“可是……我想了半天,也不记得我在南边有什么朋友。”周文无奈道。
关于吴建斌的事情,杨瑞和郑鑫海都很清楚,当初他去北京寻找援手的事情更是发生在不久之前。
这时,心神已定的郑鑫海便插了个话,把当初吴建斌的事情当个例子告诉给了周文。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一动不如一静。你且静待花开就好。”李星云笑笑。
听着他们的话,杨瑞微不可查地撇撇嘴,暗道:李星云这货就是这么喜欢故弄玄虚。
可杨瑞并不知道,李星云也不是神仙,他能解释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一般相师能做到的。他怎么可能将未发生的事情具体化?
“那李大师的意思,我就回和田等着就好?”
“先等等吧。”
周文闻言,犹豫了一番之后才道:“李大师,实不相瞒这次组织上有两个提干的名额,我是想争一争的,不过其他两个对手的关系要比我强。”
“强到何种程度?”李星云问。
“强很多。”
“怪不得你来乌鲁木齐是个错,既然对方的实力比你强太多,你就更应该静待蛰伏,而不是上窜下跳。”
李星云说话素来都是那么直。这话一出,直接闹了周文一个大红脸。
什么叫上窜下跳啊?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换了杨瑞听这话,却是深以为然。
既然这次晋升的希望那么渺茫,而且人家两个人的关系、背景又比你强,你这样上窜下跳的四处求索,落在别人的眼中又是一种什么意义?
多了不说,一个“满心钻营”的印象是跑不了了。
不说极难成功,就算成功了,怕也是要得罪人。而意料之中的失败以后,更会成为其他人的笑柄。
何苦来哉?
“这个……李大师,可是我要什么都不做,这个名额我就永远失去了啊。您可能不知道,组织上从来都是讲究个稳定的。一个空缺的出现要等多久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