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够让你与孩子的父亲在一起。若我徐家能够再强大些,或许你该快乐的度过此生”
女儿摇摇头“让我把孩子平安生下,已是父亲的大恩,容女儿来世再报。”
父亲闻言心中略有所感,却并不劝阻,只是问道“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女儿又摇摇头“到时候父亲自然会知道,他会来找我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姑娘顺利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家主为了隐瞒此事,谎称此子是自己的儿子,因而家族上下一片欢颂,庆贺添丁进口。
生下孩子,姑娘的婚事便再也不能拖延。一月之后,花轿进到家门,姑娘盛装之下,进了轿中。
一路上鼓乐不停,鞭炮声声,每个人脸上都笑容洋溢。
大多数人的幸福总要以少部分人的不幸为代价,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并对此乐此不疲,标榜称赞。
花轿之内,姑娘伸手掀起盖头,又自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抵在胸口
“只可惜,我出嫁的样子,你终究没有看到。当我掀开盖头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你。”
“我终究是没有等到你回来,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或许下辈子,我会偿还吧”
“不要忘记,我们的孩子,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你一声爹。”
“多么荒唐啊”
匕首缓缓刺入心脏,血流在鲜红的嫁衣上,却并不显得突兀,甚至如此相配。
姑娘缓缓闭上眼,等待着心脏跳动地停止,等待着眼角最后一滴泪水地落下
姑娘的死,并未造成多大的轰动。似乎是徐家与宋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倾斜,一切的不合理便又顺理成章起来。
数年后,一个黑衣青年来在府门前,脸上满是怀念之意“我要见你们家小姐,还请通报一声。”
看门的人一脸古怪“你不知道吗我们家小姐几年前就死了”
“什么”青年绝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可看门人的语气决绝,让他发怒。
他施展道法,从正门打了进去,令徐家以为大敌来临,尽数备战。
四名族老一齐出手,将青年打伤擒拿,押在中庭以外。
直到家主见了,方才令人放开他,并将他带入书房之中。
“她心心念念,不肯忘记的人,就是你”
青年顾不得伤势沉重,出言询问“她还好吗”
“她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
往昔种种自青年脑海中回荡,随后急火攻心,道力逆行,险些就此丧命。
幸好家主出手相助,才压制住了逆行的气血,保住他的性命。
只可惜,因前者重伤在前,后者走火入魔于后。青年道体受损,经脉出疡,今生再无法进境,只能保留青幽境巅峰修为,迈不入凌虚境。
一连半月,青年在榻上瘫卧,水米不进,灵气不纳,昏昏沉沉,悲悲惨惨。
直到这一天,一小男孩碰巧跑进这屋中,看着榻上的青年,十分好奇“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青年闻此言,微微转头看去,眼神却突然定格在这小男孩脸上“你是你是你回来了吗”
小男孩看着青年泪流满面,心中十分奇怪,便急忙跑开了“娘,我看到一个好奇怪的人啊”
“别走别不要再离开我了”
青年跌跌撞撞自踏上滚下,急忙追赶出去,却正巧看到家主抱着小男孩。
见青年立于门前,家主将小男孩交给丫鬟带走,自己则拉着青年进屋“你都看到了”
“他这为什么”
家主叹息一声“他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儿子,实际却是我的外孙。”
“外孙”
青年神色激动,泪流不止“他是她的”
家主点点头,接口道“他是我女儿所生,应该说,他是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
青年瘫倒在地,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家主却摇头叹息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够认他,他会是家族的继承人,所以我才是他爹”
“他叫什么名字”
家主迈步出门“徐浩初”
第二日,青年自愿留在徐家作为客卿,一夜不见,他须发尽白,如同老翁。更无人知晓他的名字,只叫他墨翁。
墨翁留在徐浩初身边,对他言听计从,虽为客卿,却与奴仆无异。
目光渐渐清晰,墨翁自怀中取出一串念珠递给叶凌“请帮我将此物交给少爷交给他”
叶凌默然片刻,这才伸手接过念珠,放入碧玉扳指中。
墨翁长出了一口气“你我终究都对彼此食言了不知奈何桥畔,你是不是还在等着我和你团聚”
二目相合,断绝生机。
叶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正此时候,衔月阁突然地震不止,天狗食月达至圆满,空中一轮明月尽数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