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秋鸣山,找到那伙土匪的老巢,其他的你莫管。”
“高远!那群山贼手里是有枪的!你要是出了点啥子事,我啷个跟你妈、老汉儿交代?不得行,不得行。”郑炎连连摇头。
高远笑着道:“他们一共四杆长枪,一把短枪,短枪在黑风李的手头,你说对不对?”
郑炎愣了一下:“我啷个晓得?”
“你看,我们心里门清的,根本不得虚火。”高远咧嘴笑:“你放心,我们心头有数,这次是去报仇的,不是去送命,不得乱来,肯定要拿黑风李的脑阔去换赏金!”
郑炎闻言也不说了,挨着高远坐下,开始跟他们讲那秋鸣山的一些注意事项:“秋鸣山不算高,但上山的路特别少且难走,易守难攻,官府剿匪也来过两回……”
周砚蹲在角落里,看着一群少年在颠簸的马车上商议着对策和计划,嘴角也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
马车走了两三个小时,被郑炎叫住,探头看了两眼,说道:“从这上山,可以避开他们的岗哨,就是路难走些,你们……”
“你只管带路,跟不上算我们学艺不精。”谢鸿笑道。
“就是!难不成还能比峨眉山还险峻?”高远也笑道。
众人提着长枪下马,腰间还挎着一把刀,随着郑炎钻入树丛之中。
一入山,郑炎便如鱼入水,速度奇快,悬崖峭壁,也是三两下便窜了上去。
好在谢鸿、宋长河一众师兄弟每日爬峨眉山练身法,耐力和速度同样不差,依旧能够跟上郑炎的步伐。
一个小时后,郑炎指着下方山坳里的几栋房子道:“瞧,那就是他们山寨,上回我就是到了这,发现有户人家,还想去讨口水喝,结果凑近了一看,全是男人,两个岗哨还拿着枪,哪是什么好人家,分明就是山匪,把我吓得肝胆俱裂,差点把自己送到狼窟里去。”
“瞧着像座道观,这伙贼人肯定是霸占了哪个倒霉道长的地方,占山为王。”谢鸿眼睛微眯,瞧着那两座新建的哨塔,确实有持枪的山匪在盯着。
“师兄,我们现在就摸下去?”赵辉跃跃欲试。
宋长河盯着山下,更是双目圆睁,握着长枪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发白。
“不急,你们在这待着,我和高远先去周边摸一圈,先把地形摸清楚,做好最坏的打算,先把撤退路线定好,等天黑了我们再行动。”谢鸿伸手拍了拍宋长河的肩膀,放下长枪,带着高远往山坳下摸去。
天色渐暗,众人缩在林子里,沉默的吃着干粮。
山下传来了笑骂声,一排火把十余人沿着山道往山上走来,还能听到他们的怒骂声:
“妈卖批!这群泥腿子竟然敢反抗!差点折老子七八个兄弟!”
“老大,这次先放过他们,等我们的枪到了,把他们整个村子都端了!”
“王麻子,你再去催催,老子订金都交了半个月了,枪啷个还不送来?老子又不是给不起钱!”
“要得,要得。”
宋长河豁然起身,盯着那领头的络腮胡大汉,咬牙切齿道:“是他!就是他的声音!”
八年了,这声音如梦魇一般缠着他。
今天,他再一次听到了这声音,八年过去,竟是没有什么变化。
还有那王麻子!
哄骗他娘开门的就是这个瘦麻杆!
“别急。”谢鸿把他按住,目光紧盯着那群山匪。
为首的黑风李腰间挎着一把枪,身后跟着四个山匪也背着长枪,加上岗哨的两把枪,这伙山匪手里至少有七把枪。
昨天抓那山匪骗了他们。
而且听黑风李的意思,他们还准备继续买枪。
那今天晚上就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一旦对方得了更多的枪,凭他们手里的红缨枪,可就很难再闯山寨了。
“大当家回来了!”岗哨喊道。
山寨大门缓缓打开,将黑风李一行人迎进去。
“酒菜准备好了吗?”黑风李喝问道。
“备好了!就等大当家回来呢!”有人谄媚应道。
“好!喝酒!明天再去打万家庄!我听说那万老头的妻妾可美得很,我也想尝尝滋味!”黑风李笑道。
众山贼跟着哄笑,往大殿里走去。
“万家庄?这群山贼还惦记着小师弟家呢,那今晚更要把他们除掉!”高远冷声道。
谢鸿也是点头:“没错,今夜除恶务尽。”
周砚站在一旁,竟也感觉到了几分紧张和期待。
这一等,就到了后半夜。
山下的笑闹声间歇,点着的两堆篝火也只剩下微微冒起的黑烟。
两个岗哨中途下去拿了酒,喝的酩酊大醉,已经靠着栏杆睡着了。
“走,先把岗哨除了,然后进主殿,把他们的枪缴了,遇到反抗的不要犹豫,直接杀了!”谢鸿压着声音和众人说道:“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手上沾满了血,杀他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