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加起来又是十多二十块,本钱就剩下一百八十块钱左右。
一个月五分的利息,也是你当兄弟开的出口的今天我就把话在这里跟你说明白了,这高利贷我们不认,把你本钱还清这事就算两清。”
周砚在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老辈子的战斗力还是强悍。
“那不行!我有欠条的!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而且还有立伟画的押!”顾长贵急了。
“就是!你们说了不算!”顾长贵的婆娘吴红霞跟着说道。
张正平和张淑芬闻言眉头一皱,倒是有点难住了。
周砚见此上前一步,开口道:“顾长贵,你这月息五分的借条,要不要拿到派出所和法院去验一验啊
国家有规定,借贷利息不得大幅高于银行利率,你一年百分之六十的利息,我看拿到哪个法院敢支持你要这个利息!
你是上水村的会计,也算是半个公职人员,走嘛,我们现在就去镇上论公道!看看你这五百块钱的本金成分如何,派出所到底会不会支持你这个放高利贷的法外狂徒!
还有哈,你们夫妇俩今天强闯我姨婆家,强抢两袋黄豆和一只鸡、一只鹅,这叫啥子入室抢劫!
严打你晓得噻抢劫可是重罪!而且抢劫对象还是一个残疾的老人和一个聋哑的娃娃,罪加一等。
到时候不光你这个会计当不成,你们夫妻俩还要等着吃枪子!”
听到吃枪子,吴红霞手里的鸡和鹅抓不住了,手一抖,掉到地上,满院子乱窜。
顾长贵的脸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之色。
他高中毕业,有些文化才能当上会计。
周砚这番话听着实在吓人,仔细一琢磨,还挺在理。
要是当真给他们算成抢劫罪,按照现在严打的行情,怕是真的要吃枪子!
一旁站着这何志远掏出相机,开口道:“抢劫证据我已经拍下来,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洗出来交给派出所。”
顾长贵和吴红霞看着何志远手里泛着光的相机,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怕了啊我看你们夫妻两个,就是茅厕头打电筒——找死!”张淑芬冷笑道。
顾长贵脸上堆起几分笑容:“误会,误会啊,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哪里需要闹到派出所和镇上嘛,有啥子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张正平说道:“没得商量的,把借条拿出来,今天我们就要把这烂账给丽华销了。”
“借条我也没带在身上,我们回去拿嘛。”顾长贵朝着吴红霞招了招手,准备从旁边溜出门去。
张正平手里的竹竿一抬封住去路,冷声道:“喊你婆娘回去拿,你就在这里等到,不然我们马上转到镇上去报案。我跟你说,我三姐的小儿子就是苏稽武装部部长,枪法又快有准,到时候让他申请一下给你们执行枪决嘛。”
“要不得!要不得!”顾长贵闻言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冲着吴红霞道:“快去拿!就在床头柜子第三格!”
“好……”吴红霞腿有点软,扶着门出了院子,一路小跑而去。
顾长贵脸色苍白,神色慌乱。
周砚的一番话,搅得他心绪不宁,要真把他们按抢劫罪告上去,抓进派出所,不死也脱一层皮。
他没想到这老太的儿子竟然是镇上的大官!本来他欺孙老太家里无人撑腰,起了吃绝户的心思。怎料她的娘家竟是这般硬气。
这一脚,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这村会计是好不容易才当上的,哪经得起查。
周砚上前把孙老太扶了起来,在椅子上坐下,宽慰道:“姨婆你放心,今天我们给你撑腰,把这件事给你解决了。”
“丽华不用怕,我跟三姐就是你娘家人,谁也欺负不到你头上。”张正平说道。
“要得,要得……”孙老太点着头,老泪。
来福紧紧抓着孙老太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多时,吴红霞拿着借条回来了。
顾长贵伸手接过,作势就要撕掉。
“慢着!”张淑芬开口,看着顾长贵道:“这借条现在还撕不得。”
“我撕了,这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顾长贵苦着脸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嘛,我本金也不要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本钱丽华会还给你,日后不管到哪里,你都说不了他们奶孙俩半句不是。”张淑芬从顾长贵的手里抽过借条,看着上边写着的伍佰本金字样和顾立伟的签字画押,继续说道:“你说那头老驴卖了三百,之前被你拿走的鸡鸭鹅作价二十,那就剩下一百八十块,你可认账”
“认!我认。”顾长贵连连点头,他本来都不打算要剩下的钱了,要是能把剩下的一百八要回来,至少不亏。
“丽华,你觉得如何”张淑芬看向孙老太,温声问道。
“全听芬芬姐你的。”孙丽华点头,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了一个布包,打开里边是一迭折的整整齐齐的纸币,有一张大团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