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如同烈火焚心般的愤怒猛地窜起。
这感觉,荒谬而又强烈,竟有几分像是撞破自己老婆红杏出墙的羞耻与暴怒。
仿佛一件曾经专属于他、即使他不甚珍惜也绝不容他人染指的物品,被一个低贱之人公然打上了标记,还炫耀般地摆在他面前。
那种被侵犯、被亵渎的感觉,甚至暂时压过了对把柄的恐惧,让他额角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死死盯着那紧贴在一起的两人,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毒液来。
祁东雅看到向东升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那股积郁的恨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一股冰冷而酣畅的复仇快意。
她轻轻推开洪兴一些,优雅地交叠起双腿,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同玩弄猎物的毒蛇,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落在向东升那张扭曲的脸上。
"东升哥,"她声音柔媚,却字字如刀,"您看到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人疼,有人爱,是不是很失望?"
她故意停顿,欣赏着他更加粗重的呼吸,才慢悠悠地抛出那句足以彻底击碎对方尊严的话:
"现在……还需要我'陪'你上床吗?就像以前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样?"
这句如同利刃的话语,剜开了向东升最虚伪、最不堪的一面。
将他曾经凭借权力施加的占有和轻蔑,连同她积攒的所有屈辱,原封不动地砸回他的脸上。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向东升粗重得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和他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混杂着羞耻与狂怒的火焰。